金木端起酒杯,起身和我碰了碰說著:
“天哥,這就挺好了,喝酒這件事,就是圖個氛圍。”
我喝了口酒看著金木打趣道:
“哥們,我說句不好聽的,你是麵癱啊,還是就刻意弄這個高冷風格?”
“從認識你,也沒咋見你笑過。”
金木聞言臉色有些尷尬:
“我不喜歡笑,也沒覺得有啥能讓我開心的事。”
正吃菜的單偉聽到這話鄙夷道:
“哥們,你挺矯情啊,你富二代還沒有開心的事?”
“我家要是像你家這麼有錢,我肯定天天都嘎嘎樂,沒準十五歲我就得性病了。”
金木淡然道:
“富二代就一定開心麼?你們隻看到了富二代光鮮的一麵,看不到我們的煩惱。”
“哎,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我爸在我十八歲生日,成年那一天親口告誡我。”
“可以在外麵隨便找女的玩,但不能出事,不能讓人家懷孕,更不能帶回家見他們。”
“我父親的意思玩和結婚是兩碼事,玩隨便玩,但是結婚人選,他們安排,大概也就是企業千金之類的,商業聯姻。”
單偉撇嘴道:
“你們這些富二代,我感覺都有一個通病,對於男女感情的事看不開,跟誰結婚都是結婚,商業聯姻那不更好麼。”
“實在不行,你學學我,玩男的。”
“滾犢子!”
我罵了一句繼續道:
“嘮嘮嗑你就下道,總想把人改變跟你一個癖好!”
“金木,你彆聽單偉的,他腦子被大驢黑籃子砸過。”
“來吧,繼續喝酒吧。”
我說完剛舉杯,手機這時響起。
我低頭一看桌上的手機,是孫哲打來的電話,趕緊拿出手機走出屋子接。
我衝著電話擠出一笑:
“領導,什麼指示?”
孫哲問道:
“你出門了沒在天合啊?”
“我剛才去門頭溝見米江成,我倆去天合找你,發現你沒在。”
我解釋著:
“是啊,冀莊這邊出點事,我來這邊處理了。”
“對了領導,你去天合拿到了米德華案子的諒解書了麼?我交代給了李夢。”
孫哲歎口氣:
“李夢轉交給我了,給你打電話也是為了米德華的事。”
“薄康樂找了人脈也沒用,王立民那邊就是不給鬆口。”
“這兩天在王立民的審訊,以及米德華那兩個同學的口供,米德華心理防線崩了,承認了自己主觀殺人。”
“王立民那邊,已經將案件移交給法院,米德華以故意殺人和肇事逃逸兩個罪名起訴。”
我聽到這歎口氣:
“領導,我還是要多說一句,也麻煩你替我向米江成轉達,他兒子的事我可是儘力了。”
“是他兒子自己認罪,那誰也沒招。”
孫哲說著:
“我明白的,老米跟我一起去天合,就是想著案子定了,想請你吃飯,再次當麵感謝你。”
“一個星期後,他兒子開庭,薄康樂我聯係過了,他給米德華做辯護律師,爭取量刑。”
“行,那你跟米隊長說一聲,薄康樂的律師費我出了,那先這樣吧,等我回京城咱們再聚!”
掛斷電話後,我回到屋裡坐下,李浩問道:
“小天,孫哲找你乾啥啊?”
“沒啥事,就是米江成那個兒子,認罪了,連自己主觀殺人都承認了。”
我點根煙繼續道:
“一個星期後開庭,薄康樂給辯護爭取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