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餅看著我,不斷的用手抹著眼淚,每抹掉一滴就又掉一滴。
我從桌上抽出紙巾,一邊給小餅擦眼淚,一邊故作堅強的安慰著:
“哎呀,行了,這不就是暫時分開麼,彆他媽哭了。”
小餅擦了擦眼淚,緩了好一會才平複情緒,雙眼盯著我說著:
“天哥,你放心,咱們兄弟都會再見的,有我在呢。”
我狐疑的看著小餅問道:
“小餅,你是不是知道啥了?”
小餅搖搖頭:
“沒有天哥,我就是感慨一下。”
我點點頭也沒深問,笑著問道:
“既然後天要走了,今晚好好喝點,這樣吧,我讓天合全體,閒著沒事的,都一起給你們踐行,你想吃啥菜係,我一會讓人包飯店!”
“菜係?來個毛細吧。”小餅笑著。
我楞道:
“啥玩意兒?”
小餅解釋著:
“天哥,還記得咱們在冰城剛認識的時候麼,你帶我去拉麵館,我乾了好幾碗麵。”
“我記得你喜歡吃毛細的拉麵,找個拉麵館吧,就咱們兩個去,誰也不帶。”
我恍然一笑:
“行,那現在就走吧,我早都餓了,趕路回來啥都沒吃,想著留肚子跟你喝點呢。”
我和小餅一起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隨後我跟李夢交代兩句後,就和小餅離開了天合,打了車,讓司機給我們找拉麵店。
出租車停在清真麵館門口,我透過車窗看了看說著:
“師傅,換一家,清真店不賣酒。”
師傅拉著我和小餅兜轉了幾圈,終於找到了一個蒼蠅小館子,一家三口開的。
店麵規模不大,一共四張桌,其中一桌坐著四個酒蒙子,一邊喝酒,一邊大嗓門的吹著牛逼。
我和小餅找了張桌子坐下,用手一摸,好家夥,看著乾淨的桌麵卻是膠黏。
一碗毛細,一碗二細,兩盤熗拌菜,一人一瓶二鍋頭,酒菜上齊,兩人開喝。
我喝了口麵條湯說著:
“哎呀,從天合做大了之後,山珍海味啥的高檔菜吃了不少。現在一吃這玩意,是真得勁啊。”
小餅笑著點頭感慨:
“是啊,其實我想這口很久了,肯尼那邊也吃不到這玩意,去了那麼長時間,也吃不慣肯尼的東西。”
我舉起酒杯說著:
“來吧,喝一口吧,這時間一晃過得真他媽快啊。”
“當初咱們第一次吃麵,還是因為你要偷金店了。”
小餅笑著: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我們都在成長。”
我剛要開口接話,卻被隔壁桌的大嗓門打斷。
我和小餅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一個紋著花臂的瘦弱男子喊道:
“草,不是我跟你們吹牛逼,道上你們沒打聽打聽三爺我啊?”
“在這門頭溝這片地方,誰敢不給我麵子?你們幾個跟我混,當我小弟,保證你們吃香喝辣的,還有麵子!”
他對麵一個長發男子問道:
“三爺,可我聽說,門頭溝這最大的勢力是天合啊,當初那些的老混子,都被他們滅了。”
“你不怕天合啊?”
被稱呼三爺的花臂男子,不屑一笑:
“草,怕他們那群孫子乾啥,老大不就夏天麼,他算個毛?”
“我就是之前沒混,不然遇到他,我都給他兩耳光。”
我聽這話,和小餅對視一眼,噗嗤一笑道:
“這太嚇人了,咋啥人都想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