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風很慢，帶著牛奶的香味似乎使腳步有點沉重。
先是飄進了最近的賈家。
賈家，一家人都還在睡覺。
靠近窗口的賈張氏鼻翼動了動，眼睛忽然睜開。
又是狠狠的抽動幾下鼻子，立馬便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
不帶絲毫遲疑的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隙，做賊般的往外麵偷瞄著。
當目光落在何家廊簷下的時候，她的臉上忽然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想起昨天晚上連續被何雨柱和何大清扇耳光的場景，氣得賈張氏罵罵咧咧的關上了窗戶。
“天殺的何大清和何雨柱！大清早就喝牛奶，不知道我家棒梗正是缺營養的時候嗎？就不知道送點過來，也不怕喝了給噎死！”
“狗日的！昨晚上打老娘那麼重，都不知道送點好吃的緩和一下關係，活該你們家裡沒有女人！”
……
雖然賈張氏是小聲嘟囔，不過賈家兩間屋根本就沒有隔斷。
隨便出點聲音，另外一間屋都聽得清清楚楚。
很快宿醉的賈東旭和秦淮茹便被她給吵醒了。
賈東旭有些隱隱作疼的胸口，齜牙咧嘴的問道：“媽！大清早的你在那嘀咕啥呢？哪家不開眼的又惹您生氣了，我給您收拾他！”
秦淮茹暗暗撇嘴，就你那小身板還想收拾誰？
床上不行也就算了，昨天竟然被傻柱一腳給踢昏死了過去，現在還滿嘴跑火車也不怕被彆人聽見了笑話？
當然，她這麼想賈張氏可不會這麼想。
在賈張氏的心目中，自己兒子就是最厲害的。
當即便是從床上跳下來，滿臉欣喜的說道：“好！果然還是我兒子孝順，不像有些吃白飯的，一天天屁用沒有！”
說話還不忘拉踩一下秦淮茹，然後又是狠狠抽動幾下鼻子說道：“東旭！你聞到沒有？”
賈東旭有樣學樣，越是抽動幾下鼻翼。
忽然眼睛就亮了起來，滿臉驚喜道：“牛奶！媽，這是哪家子這麼敗家，竟然熬牛奶？”
“哼！還能是哪家？”賈張氏沒好氣的開口道：“除了天殺的何家，還有誰會大清早的這麼敗家！呸！也不怕彆人說他們家是地主老財！”
說著，突然臉上的憤恨變成哀愁。
“哎喲！我這命苦的喲！昨天晚上平白挨了一頓打，今天早上竟然連頓好吃的都沒有，簡直太可憐了！”
“也不知道我們家是造了什麼孽，竟然會娶到一個這麼沒用的兒媳婦！”
……
賈東旭根本就沒有聽見賈張氏說自己挨打的事情。
揉了揉胸口，他的心思全部都在怎麼弄到牛奶上麵。
忽然目光落在秦淮茹的身上，眼睛滴溜溜一轉。
也不說話，轉身走到碗櫃旁邊，從裡麵將昨天中午賈張氏拿給秦淮茹那個大盆拿了出來。
然後一把塞進秦淮茹手中，就將她往外推。
秦淮茹整個都是懵了，直到賈東旭將門打開被涼風一吹才清醒過來。
低頭一看，自己身上還穿著晚上為了方便喂孩子時候的薄衣汗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