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婆子的笑聲,引的金花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一張滿麵笑容的粉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聽見了外麵的腳步聲,和開門聲,再看劉老婆子時,劉老婆子笑眯眯的眨巴眼。
劉老漢進屋,看見金花男人在坐著,打個招呼,說去給小賣部結賬去了,秋收賣了糧食了,把以前欠的都給人家清了。
金花男人知道,以前他也經常這麼乾,這些年農閒出去打工,基本不用再賒欠了。
今年秋收一完,金花男人,也和大家一樣,留下一年的口糧,多餘的,都抓緊時間賣了。
每年一到秋收快結束,那些糧食販子,就走村串巷。
金花男人,是和劉老漢一起把多餘的糧食,賣給了來村裡收的販子。
金花家的人口多,地畝也多,比劉老漢家多出一倍。
劉老漢和劉老婆子,詢問起了金花和小剛,在縣城怎麼樣。
劉老漢和劉老婆子很是羨慕,不僅生活方便,隻要有錢,想買什麼都很方便。
而且縣城賺錢也很容易,要比在村裡賺錢容易的多。
雖然劉老漢就兩個人,也沒有什麼負擔,就是這樣,年年都是入不敷出。
每年都是靠地裡的這點糧食,廣種薄收,村裡流傳著一句話,種在地,收在天。
北方乾旱少雨,如果遇到風調雨順的年份,收成還可以,如果遇到乾旱的年份,種地,溫飽都很難保證。
今年秋收以後,看著收到的那點糧食,兩個人的心涼了半截,年年盼著來年收成好,盼來盼去,年年都一樣。
秋收的時候,在外麵打工回來人,回來不少,聽說,出去半年,就抵得上在家種地一年。
看著回來的人穿的衣服,還有大把的花錢,真的是和在村裡大不一樣。
也有關係不錯的,勸劉老漢,出去吧,彆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等死了,一直守在這地方,不是老死的,是早晚把你餓死。
話雖然說的嚴重,餓死倒是不至於,不過,每天就在生計上苦苦掙紮,還沒有一點盼頭。
劉老婆子也催促劉老漢,走吧,在這裡的地裡,挖不出金元寶來,劉老漢想走,可進城市裡,能乾什麼?
劉老婆子恨鐵不成鋼,去城市,就是要飯,也比在這裡活的心寬,秋收完了,鄉政府的那些人,又該來了。
收費的名目,是年年增加,收的錢,是一年比一年多。
今年的收成,還算可以,留下一年的口糧,剩餘的糧食賣了。
把一夏天的饑荒打了,還有農業稅、鄉裡的什麼這個、那個的征收,已經差不多了。
過了年,明年的春天,就又得去賒欠了。
劉老漢很羨慕金花家,小剛出去打工,一年下來,賺不少錢,在飯館乾活,吃飯都不用花錢。
其實,劉老漢和劉老婆子,已經萌生了去意。
拉一些家長裡短,誰家的收成好,誰家又去打工了,誰家的親戚當官了或者發財了。
金花男人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就告辭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想著,人活著,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每年種點地,春種秋收,養家糊口,一年又一年,年年都一樣,生活平淡的比水還淡。
夏天還有下大雨,發大水的時候,種地的生活,連下雨、發大水那樣的情況都沒有。
種地,隻有一個,就是解決溫飽,真的,再也沒有什麼樂趣了。
村莊裡很靜,也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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