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發展的也不錯，家裡有十幾頭牛，羊也上百隻了。
左貴和老婆，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了。
回來看看妹妹，更為重要的是，回來看自己的老房子。
老房子門、窗戶都用磚堵著，外麵再糊上一層泥，幾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老房子是他們去縣城前一年，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蓋起來。
房子蓋起來不到一年，蓋房欠的賬，人們就開始催了。
左貴就去城裡打工，兩個孩子都去念書了，家裡剩下左貴老婆一個人，也一起到城裡打工了。
老家的房子，就這樣一直空著。
前幾年想賣，根本就沒人買，村子裡像這樣的空房子很多。
最近這幾年，有人想買，價格太低，連當時蓋房子花出去的錢，都給不了，就這樣空著。
左貴的老婆，和妹妹的關係很一般，平常來往也不多，偶爾進縣城有時間了，去飯店看一看，吃頓飯。
左貴和老婆，到了小姨子家，進屋喝了點水，小姨子兩口子忙著給牛、羊喂草，清理圈棚。
左貴沒事乾，就去看，那麼多羊，還有大大小小的十幾頭牛，左貴知道這些牛羊的價值，真的比自己有錢多了。
看了一會兒，和連襟聊了幾句，和老婆去了自家的房子。
房子基本還是前幾年的那樣，房頂已經能看出有些馱腰了，院子很大，石頭的院牆，有些破損，大門上的鎖子，已經鏽跡斑斑，院子裡雜草叢生。
左貴想，要是回來養一群牛羊，也和小姨子家一樣，這樣的生活，也不比在城裡開飯館差。
每天五點鐘就得起床，每天都忙到晚上十點以後，這都不算什麼，主要是，每天伺候人，說好話，低三下四。
說顧客是上帝，實際上，顧客都是大爺。挑三揀四，稍有不對，就倒得去和人家說好話。
有的人，幾百元都花了，幾元錢，就非的抹了，不給抹，就罵罵咧咧。
左貴和老婆說了，老婆說：“你決定，城裡套路深，我早就想回農村。”
左貴沒有說話，哈哈的笑了。
兩個人在城裡這麼多年，一直在底層生活，真的也膩了，厭倦了。
看到在村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再不用每天強裝笑臉，去麵對那些顧客，真的想回農村了。
從老房子回到小姨子家，已經做好飯了，燉羊肉，土豆條，蒸了兩籠屜蓧麵。
左貴兩口子很喜歡這樣吃，好久沒有這樣吃了。
吃完飯，就回縣城了，那輛麵包車，過了時間不長，也回縣城了。
黃毛開著麵包車回到梁城，就去找路航，把情況和路航說了。
告訴路航，左貴是去小姨子家了，在村裡還有一處院子，幾間房子。
左貴的小姨子，很勢利，屬於那種見錢眼開的人。
說完這些，黃毛伸出手，比劃著數錢的動作。路航裝糊塗，黃毛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路航急忙問：“你這是怎麼了？”
黃毛惱火的說道：“錢。”
路航這才裝作恍然大悟，拿出了一遝錢，數出一部分，給了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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