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高雪和宋義收拾利索,讓韓利把他們送到火車站,他們要回省城。
韓利沒有問回省城乾什麼,高雪也沒有說。
宋義言不由衷告訴韓利,他和高雪回省城,去給工地申請資金。
韓利知道工地資金情況,早就該撥付了,總公司一直拖著,工地的兩個工頭,過來催了好多次了。
高雪也給陸成章打過幾次電話,但資金就是到不了位,工人乾活的情緒很低,工程進度也慢了下來。
但宋義的話,韓利已經不太相信了,你們去乾什麼,去那裡,已經與我無關了,你們也不會說真話了。
讓送到火車站,就送到火車站,讓把你們送到天堂都行。
韓利的平淡表現,超出了高雪的預料,這種平淡,帶著冷漠,讓高雪高心裡很不舒服。
韓利看著高雪,挎著宋義的胳膊,兩個人如同情侶一樣,走進了火車站。
縣城的火車站很小,年頭並不是很長了,低矮陳舊,好像經曆了多少年的風霜一樣。
昏暗的燈光下,稀稀拉拉的有人進出,這是為了運輸煤炭修建的。
每天晚上,有一趟去往省城的列車,從這裡路過。韓利心情鬱悶的,看著車站。
高雪和宋義回省城,催要資金,隻是一個借口,如果隻是催要資金,電話就完全可以,去省城真正的目的,是要找人,找宋利在省城認識的一個人。
當時三個人一起去了省城,高雪認識了陸成章,就和宋義、韓利失去了聯係,兩個人知道,是高雪故意拋棄了他們。
又不想再回梁城,就在省城找地方打工,宋義在一家酒吧乾了一陣子,無意中,認識了一個叫葛三的地痞。
葛三帶著七、八個小弟,在酒吧喝酒,一個小弟喝的有點高了,走路都打晃,在去洗手間的時候,撞了一個人。
小弟雖然喝高了,頭腦還清醒,知道是自己的不對,趕緊賠禮道歉,這也葛三的規矩,沒有利益,不和人爭。
被撞的人,對賠禮道歉,視而不見,一腳把小弟踹倒在地,還不罷休,又在身上踢了幾腳。
酒吧不大,洗手間離葛三他們的包間很近,小弟們,聽到外麵的叫喊,出去看見是自家的兄弟,被人打了。
一聲招呼,全部出動,就在洗手間門口打了起來,被撞的人那邊,一下子又過來七、八個。
葛三這邊的人,越來越不行了,已經有兩個躺倒在地上了,被撞的人那邊,還沒有停止的意思,保安也都躲在一邊,不敢上前製止。
葛三這邊,還在拚命抵抗,宋義送酒出來,看見一把椅子,正向葛三頭上飛去,急忙過去,出於本能的拉了葛三一把,椅子貼在葛三頭頂,飛了過去。
葛三是這裡的常客,宋義認識,也知道葛三,是這一帶的地痞,但在酒吧喝酒,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從來也沒有鬨過事。
被撞的這夥人,來過這個酒吧幾次,一個光頭,調戲一個女孩兒,還把女孩兒的男朋友打了,宋義站在一邊看,還被踢了一腳。
警察來了,還很囂張,不停的打電話找人,也沒見有什麼人出麵,知道警察真的要帶走他們,才老老實實的跟著走了。
葛三一看,打不過人家,示意弟兄們一起跑,葛三看著弟兄們攙扶著受傷的出了門,正準備跑,門被堵住了,隻好往酒吧裡麵跑。
躲在二樓梯口看熱鬨的宋義,看見慌不擇路的葛三,跑上了二樓,靈機一動,拉著被追的無路可去的葛三,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後窗戶下,是一樓的樓頂的散水,在一、二樓中間伸出有半米左右,樓下還停著一輛大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