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老岑眼前大亮,日出東方的字畫,魅力大是大,大到他看《山居秋暝》時,身臨其境,想進入畫中世界。
老白今天下午肯定看字畫看得走火入魔了,才出現現在這種狀態。
“《千裡江山》有老柳說的那麼神嗎?”老岑問道。
白振華哈哈大笑,說道:“岑老哥,我們真的不配!”
老岑怔了一下,明白白振華的意思。
柳海東曾說過,他和白振華不配擁有《千裡江山》。
老岑就覺得,柳海東說得太誇張。
這世上,我都不配擁有,還有幾個人配?
很快,白振華給了老岑答案:“這個世界上,除了日出東方,沒有人配擁有《千裡江山》。”
老岑吃驚,怎麼可能有這種字畫,柳海東入魔也就算了,老白也入魔了。
我絕對不會入魔,我眼界很高,老岑說道:“說得我都想明天過去看看了。”
白振華反倒勸道:“老哥,我建議你暫時不要過來,等不被瑣事纏身,心情放鬆,沐浴更衣好再過來。不然你接受不了《千裡江山》帶來的衝擊力,會對人生產生懷疑。”
老岑笑罵道:“你這麼說不是讓我更加好奇,更想馬上過去嗎?”
“我沒激將你的意思。”白振華說道,“我是想讓伱做好心理準備再來看,我今天就是沒準備好,看完之後,我覺得自己渺小如螻蟻,太汙濁,不配看這幅字畫。”
老岑聽出白振華沒開玩笑的意思,麵色凝重:“老白,你看到了什麼?”
白振華歎道:“我看到了千裡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頓了下,他說道:“其實我沒看完《千裡江山》。”
老岑側耳傾聽,沒打擾白振華。
“一下午看完,那是對《千裡江山》的褻瀆,一個場景就能讓我駐足一下午,而我看了好幾個,很慚愧。”白振華很自責。
“一個場景能比得上《題桃花嶺》或《山居秋暝》?”老岑不由得問道。
白振華點頭:“完全可以比得上,可以說不分伯仲,各有千秋。但我更喜歡《千裡江山》的筆法,它的場景不像《山居秋暝》那麼細膩、細致,但給人的想象空間更大,每個人的想象還不同。”
老岑問道:“《千裡江山》篇幅有多大?”
“長至少是《山居秋暝》的十倍!”白振華說道。
老岑震驚:“這麼大?”
他現在大概能想象,《千裡江山》有多宏偉了。
“雖然隻有十倍大,但場景卻不止十個,我估計至少三十個。”白振華說道。
白振華心中有些顫抖:“三十個《山居秋暝》?”
白振華搖頭:“不能這麼比,應該說,三十個分開的《山居秋暝》,加起來都比不上《千裡江山》。”
白振華臉色微變,這個有點概念了。
之前柳海東說他不配擁有《千裡江山》,剛才白振華也說他不配,他沒太大的概念。
現在,這個概念有點清晰了。
三十個《山居秋暝》都比不上,他確實不配,那是屬於博物館,屬於全人類的東西。
“每處場景,都是《題桃花嶺》和《山居秋暝》的級彆,不管是畫還是字,都是同一級彆的,甚至更高一級。”白振華說道。
“你不是沒看完嗎?”老岑疑惑道。
“老柳看完了,他說的。”白振華說道,“我隻看幾個場景,也能感受得出來。毫不客氣地說,這是當代聖人的手筆,我總覺得日出東方是不真實的,太飄渺了,隨時會離去。”
老岑口乾舌燥,好久好久沒這種感覺了。
西蜀之行,他就覺得日出東方很不一般,但接觸久點,甚至還有點認為他平平無奇,而其實,他內心藏有一個大世界。
因為自己是俗人,跟日出東方不是一類人,所以才有這種感覺?
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拍照片或視頻了嗎?”老岑問道。
白振華點頭:“隻拍了兩張照片,拍再多,我總覺得不好。”
老岑急忙說道:“拍的什麼,發來我看看。”
白振華很快把照片發過去。
保持通話中,老岑點開照片。
第一張照片是《獨釣寒江雪》的場景。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果然有下文,神來之筆啊。”老岑驚歎,“字和畫結合,意境圓滿。”
白振華忽然說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說智慧是痛苦的。”
老岑默默頷首,沒說話。
白振華繼續說道:“有智慧的人太少,這類人很難很難碰到同類,尤其是日新東方這種千古第一人,他沒有同類!他的孤獨是曠世的,沒人能分擔他的痛苦。”
“評價這麼高?”老岑臉色微變,老白好像是個信徒,日出東方的信徒。
似乎知道老岑所想,白振華說道:“雖說他是千古第一人,但麵對他的時候,我又沒什麼壓力,隻有敬畏中的敬,還能跟他談笑風生,甚至還能把他當作一個晚輩。”
“正常。”老岑笑道,“我去中南海之前,也覺得那裡太莊嚴肅穆,對那裡的人很敬畏,真去的時候,一樣把酒言歡,很聊得來。”
隨後,老岑看第二張照片。
那是《黃鶴樓》場景。
當看到西蜀那時沒看到的最後兩句“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老岑直接愣住了。
一個場景浮現在他眼前:
【醫院裡一位老年女性患者快不行了,醫生推著心電圖機到患者床邊等待,準備做最後一張心電(就是一條直線的開具死亡證明)。
心電監護上呼吸已經沒有了,一般情況下不用等太久就拉直線,那次醫生站了很久!
心電一直間斷有信號,大概十五分鐘的樣子,主班老師過來拍了拍醫生的肩膀:“你先回去吧,估計等人兒呢。”
醫生轉身和家屬交代了一下,讓他們看到心電平了的話,就叫一下大夫,然後就回診台了。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搶救室的門被一位中年男人急促推開,他朝著家屬圍著的床小跑過去。
主班老師對醫生說了句:“嗯,等的人估計來了,你過去吧。”
那位剛趕來的先生半跪在床邊,伏在病人身上,哭著喊了一聲“媽”。
語音剛落,患者的心電圖馬上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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