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吸引她的歌,已經不多了。
能讓她因此複出的歌,更是不存在。
她已經病入膏肓,幾乎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
張若蘭欣喜若狂:“一言為定!”
千千文化有陳慧纖坐鎮,好處太多了,相當於一個招牌,將來她不管在圈內還是圈外,業務談起來都會輕鬆很多。
“前提是,歌得令我滿意才行。”陳慧纖笑道。
滿不滿意,她自己說了算,主動權在她手上。
而她其實已經不太想複出,更不想登上南湖衛視那檔音樂競技節目。
沒什麼意思,她已經不需要證明自己。
至於錢,她也不差那一點。
初期一場也就幾十萬,中後期才過百萬。
她的理財產品,一個月就能有幾百萬入賬,她早就不差錢。
她差的是精神上的指引,一直處於迷茫和自我懷疑中。
郡沙城。
在前男友公寓門口站著蹲著,整整兩個小時後,徐思茜默默離開。
直至走的最後一刻,自始至終,她都沒敲過門。
她不知道屋裡有沒有人,沒聽到任何聲音。
但最終,她決定不敲門。
今天,她確實不太適合過來見小男人。
他需要時間冷靜、消化。
來之前,她設想過無數種情況,比如敲門後,是小男人女朋友開門,她要怎麼做?
裝作敲錯門!
這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好的方式。
開撕?
那是三敗俱傷。
徐思茜不會那麼做。
下樓來,坐上大黃蜂,靠在椅背上,徐思茜有些發呆。
總是在失去以後,才想再擁有。
女人無理取鬨,苦的最終是自己。
拿起手機,想給小男人打電話,猶豫片刻後,她又放棄了。
即便隻是發信息,她也猶豫不決。
人生為何變得如此無趣了呢?
徐思茜把手機放在一旁,閉著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睜開眼睛坐起來,準備啟動車子離開。
忽地,她眼角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走進公寓樓。
那是前男友!
她很開心,但剛露出的笑容很快凝滯。
前男友旁邊,跟著一個女孩,挽著他胳膊。
女孩的身影幾乎完全被他擋住了,徐思茜不但看不到女孩長什麼樣,甚至連衣服都看不到多少。
看著前男友跟女朋友走進公寓樓,徐思茜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一般,癱倒在座位上。
不多時,頭靠著椅背,她眼角流下兩行淚。
所有的預想和計劃,在親眼目睹後,變得異常的蒼白和無力,不堪一擊。
徐思茜難受到根本不想找閨蜜說話,也不想做任何事。
她甚至不敢開車,怕到時候開著開著,一個激動,方向盤猛地一打,就開進了湘江。
她還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那一定是意外,不是她所願。
有預謀的尋死,還不如豁出去。
衝上去,潑婦就潑婦,綁也要把前男友綁回來。
死都不怕了,還怕不要臉嗎?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徐思茜拿紙巾擦完鼻子,啟動大黃蜂離開。
大黃蜂經過停在兩輛車中間的紅公主旁,速度不減,繼續往小區門口開去。
徐思茜目不斜視,眼神有些空洞,沒看到。
不一會兒,車子開出小區,駛上馬路,飛奔而去,卷起地上一堆落葉。
911公寓裡。
“寶貝,你開什麼車來的?”在女朋友撒嬌賣萌裝可愛的央求下,短短三個小時不到,王子昊被迫改變對她的稱呼。
沒人的時候,他隻能叫她寶貝,不能直呼她名字。
“紅公主。”柳芊芊一邊幫王子昊打包行李,一邊回答道。
回答後,她有些發愁。
紅公主搬不了家。
“那打包好行李,今晚先不搬家了,明天我把藍鳳凰開過來再搬。”王子昊把吉他裝進琴套。
藍鳳凰是柳芊芊的另一輛車,城市越野,開學後往返學校用的。
“啊?”柳芊芊急忙問道:“那你今晚不去風之語了嗎?”
放下吉他,王子昊問道:“你想我過去嗎?”
柳芊芊扭過頭去,把窗邊掛的衣服收下來:“不告訴你!”
“那我回家住吧。”王子昊收拾那幾雙鞋子,裝進一個塑料袋。
“不行!”柳芊芊連忙說道:“吳阿姨又請假了,可能下次再來就辭工了。飄飄今晚本來要過來陪我住,我都叫她彆來了……我一個人住有點害怕。”
“你跟飄飄的關係這麼好,羨慕。”王子昊歎氣:“我家親戚的關係就很一般,紅白喜事才聚一塊,平時很少往來。”
柳芊芊一邊收拾一邊說道:“我們家族關係都很好,上一代不說,我們這一代人十幾個,親如兄弟姐妹。”
王子昊想到自家親戚,暗暗歎息。
一個家族貧窮的真正原因有幾個,一是沒有一個格局大的引路人,從商或者從政。老一代沒有辦法為懵懂的下一代做規劃,自己也不注重提升格局,一輩子都在給彆人打工。
二是家族中的長輩是利己主義者,隻顧自己舒服,完全不重視子女的成長教育和經濟扶持,等老了需要照顧了,才想起用養育之恩綁架子女。
三是兄弟姐妹永遠是各乾各的,資源得不到積累,每一個行業都沒有優勢,同時彼此之間還不團結,一點利益就爭吵不休,猶如一盤散沙。
真正優秀的家族,是幾代人相互激勵,共同努力的結果。
房子裡看起來擁擠,但隻是因為空間小,東西其實不多,兩個人收拾沒多久就隻剩一個床板了。
“這是什麼,炫邁口香糖嗎?”柳芊芊檢查床頭櫃子,從抽屜最底層翻出一個盒子。
房間光線不好,開燈也不是,不開燈也不是的那種。
王子昊臉色微變。
那是昨晚以為要用到,但最後沒用到的東西。
“什麼味的,過期沒有,還能吃嗎?”柳芊芊找到盒子口,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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