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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左京一趕來把爛醉如泥的中原中也帶走之後,西拉終於能夠騰出時間休息一下了。
她看著端端正正坐在自己愛車駕駛席上的左京一,又轉過頭看著癱倒在後排的中原中也,將側臉貼在了冰冷的車窗玻璃上。
“阿一,”她輕聲開口,湛藍色的眸子有些失焦。
“是,大小姐。”左京一雖然大部分注意力在方向盤上,但仍舊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西拉這邊,因此她一呼喚對方的名字就被回應了。
“我是不是個很難搞的人”她靠在冰冷的玻璃上,忽然發問。
“嘎”
聽到西拉的問題,左京一一愣,手上的方向盤差點打滑,他搖搖頭,驚訝地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西拉,“大小姐為什麼會這麼想”
“嘛,就是偶爾會有這種感覺啦,好像我是個很麻煩的女人。”聽到左京一的問題,西拉回過神來揉了揉臉頰笑道。
“就當做是我喝多了的胡鬨吧阿一真的沒有在某一刻覺得我很難搞”
“怎麼可能會這麼認為啊,是我自己決定要效忠大小姐的誒。”聽到西拉的問題,左京一理直氣壯地反駁,“我可是被大小姐那種雷厲風行的性格吸引才會加入組織的,大小姐無論做出什麼事情都不會讓我覺得困擾的。”
“倒不如說我很希望大小姐能夠更多依靠我們這些下屬一些。”左京一說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雖然大小姐已經離開橫濱很多時間,這次回來也沒有把組織的人重新聚起來的意思,但實際上我們還是很希望能夠為大小姐做些事情的”
“所以,不要覺得麻煩了我們。”
他這麼說著,目光灼灼地盯著西拉,“大小姐永遠是我們的大小姐。”
“謝謝。”聽到左京一這麼說,西拉沉默了數秒,那雙湛藍色的眸子裡綻放出了不能更燦爛的笑意。
“喂,萬虎,找到線索了嗎”
“你說什麼”
“你醒了。”
安室透感覺腦子蒙蒙的,他花費了數秒才反應過來自己目前到底是個什麼境遇。
那雙深紫色的眸子茫然了數秒之後才變得清醒起來,他抬起頭,順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個一頭金發的女人。
“黑皮諾。”
他看著麵前這個將一頭黑色長發染成淺金色的女人,眉頭微皺。
“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他這麼說著還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毫不意外發現自己的手腳都已經被禁錮住了。
雙手被拷在椅子扶手上,雙腳被綁在椅子腳上,就連脖子也被卡在椅背上。
整個人基本上被完全束縛。
“我為什麼帶你到這裡來”聽到波本的問題,坐在他對麵的黑皮諾複述了一遍,然後又有些神經質地輕笑起來。
“你這麼敏銳,怎麼會猜不到為什麼我要把你帶到這裡來呢”那雙原本被西拉稱讚為“黑珍珠”的眼眸因為主人連日來的情緒波動而呈現出了幾分渾濁,她的眼睛裡更是布滿了血絲,突兀地瞪起,看上去竟然帶了幾分驚悚感。
“霓虹的公安走狗。”她這麼說著,低下頭注視著被自己握在手中把玩的手木倉,嘻嘻輕笑起來,“你怎麼會猜不到我的來意呢”
伴隨著清脆的上膛聲,她輕笑著用木倉口對準了波本。
“你說,我要怎麼回報你才比較好呢”
“為了我的西拉。”
看著冰冷的木倉口對準自己,波本心下一沉,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這下可有些糟糕了啊”
他這麼想著,又有些慶幸對方並不知道西拉其實並沒有死。
“你說什麼他被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帶走了”得到萬虎的反饋之後,西拉表現得頗為驚訝。
“對,是一個金色長發的外國女人,看起來他們兩個好像還認識,說了幾句話之後那個女人突然用麻醉木倉射中了公安警察,然後把他帶走了。”萬虎在電話對著屏幕反複播放著安室透被帶走的視頻,給自己點了支煙。
出於對安室透的三分嫉妒三分不滿以及四分陌生,他並沒有選擇用任何一個名字來稱呼對方,隻是用“公安”來代替了。
“金發女人”西拉聽到萬虎的報告之後皺起眉反複回憶著她的記憶中有哪些女人是金色長發的,腦子裡一瞬間閃過貝爾摩德的身影,然後又被她自己否決。
“克裡斯不會隨便做這種事情,而且她已經知道我還活著的消息了,不應該會隨便去招惹他”她輕聲呢喃著,很快問萬虎把那個監控視頻要了過來,在手機裡反複播放。
“這個人是”
西拉盯著視頻中看起來有些熟悉的背影,腦子裡開始閃過一個又一個金發麗人的影像,正當她似乎想起什麼時被突然響起的電話聲打斷了。
“滴滴”
“什麼事”
關鍵時刻被打斷,西拉再一看來電顯示就沒了那麼好脾氣,她語氣冰冷地對著電話,聽得那頭的琴酒開始暗自反思是不是自己浪得時間太久了所以小夥伴不高興了。
“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
雖然心裡有反思,但並不打算縮短自己應該享受的假期的琴酒把這點反思拋之腦後,很快說起了正事。
“是關於你之前的那些仰慕者的。”
他這麼說著,手指在自己麵前的平板電腦上點了點,“你還記得吧,那個特彆喜歡纏著你的女人。”
“你是說”聽到琴酒提起過去,西拉遲疑了數秒,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形象,“黑皮諾”
將腦子裡的影響和視頻裡的女人對比了一下,西拉失聲驚叫起來。
“可是可是她不應該是黑色長發”
“那個女人好像是認為你看上波本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那頭很顯眼的金發,所以為了討你喜歡就把自己頭發染成金色了。”聽到西拉的質疑,琴酒在這頭冷笑兩聲,“看這樣子你似乎已經遇到過她了啊”
“我隻是提醒你一聲,那個女人自從你在組織裡銷聲匿跡之後就好像有些魔怔了,一直致力於報複公安警察以及尋找組織的內鬼。”
“如果被她知道波本的身份”
“那個可憐人的下場,我想你應該已經能猜到了吧”
“你是怎麼知道她的消息的”
聽到琴酒略帶些幸災樂禍的聲音,西拉沒時間去和他計較這些,隻是追問了下去。
“因為你離開組織之後她就有些不對勁,所以我有特彆設置關注她的情況,就在前不久,我的線人告訴我她進入霓虹了。”
“是啊,不止進來了,還把我的男朋友帶走了。”聽到琴酒這麼說,西拉勾了勾嘴角,麵無表情地回道。
“如果你知道她的藏身之處或是安全屋的話就請你全部出來,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暫時先掛了,我這邊還需要去找出她的線索。”
“砰”
沒等安室透想好回答,剛才還被黑皮諾握在手中的小手木倉就擊中了他那隻好不容易才停止流血的胳膊。
“不要拖延時間呀,我的時間不多。”
麵對被自己擊反濺出血液的胳膊,黑皮諾輕笑了兩聲,聲音中充滿了報複的快感。
“她的屍體在哪裡”
雖然恨不得現在就立刻把麵前的公安老鼠大卸八塊,但黑皮諾仍舊記掛著西拉的遺體。
就算是被公安打死了,但她總該留下屍體吧
總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的。
如果對方打算一直這麼保持沉默下去的話,那就不要怪她不給情麵了。
“把她的遺體所在的地方告訴我,我就讓你痛快去死,波本。”
黑皮諾看著咬緊牙關保持沉默的安室透,將手上的手木倉放在身邊,打開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個小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