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鏢師最怕的就是所保之物露了底,若是引來覬覦者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像徐小皮和念真這般大吼大叫,唯恐人家不知道的樣子,恐怕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位了。
此語一出,看戲者更多,不少喜歡賴床的人都早早爬起來湊到街上看起了熱鬨。
隻一個照麵,很多人已認出徐小皮、念真正是昨天放鞭炮的那兩個少年,頓時露出期待的笑意,不知道這兩位活寶今天又準備耍什麼花招。
“天下第一鏢黃金二十萬兩!”
“有鏢就保,無鏢也保,隨你會館,隨你怎樣!”
就這樣,兩個瘋子一個啞巴一路喊著走向東城門,此舉要比昨日更為轟轟烈烈惹得眾人指指點點,笑聲不斷。
隻要有笑聲,徐小皮就更來勁了。
“隨你會館謝謝各位讓路!看在同混一地份上,生意隻收八折啦!”
徐小皮樂嗬嗬的朝眾人拱手示意,也沒想過如此大的鏢車,不讓也得讓,否則不被馬蹄死,也得被車輪碾死。
前行十餘丈還算順利,再過來,就有棵腰身粗樟樹掃道。閃了兩次都無法通過。
“稟館主,惡樹擋道!”
念真抬首示意。
“斬!”
徐小皮正兒八經右手高舉猛力往下一揮。
“得令!”
念真低喝一聲,同時騰身飛掠左側巨樹,一掌劈向樹乾,轟然臣響,丈八高樟樹已被震成碎片,獨留殘枝倒向鏢車。
徐小皮暴喝而起,雙手一圈一轉,殘枝便像是牽上了繩索般被扯向後方。
借著反震之力,徐小皮又飛回原處,眼睛一閉,瀟灑無比。
殘枝落向後方,華戰鷹長槍揮舞如風,如電光石火般削向殘枝,一片槍影過後,右手再揮出掌風,隻見殘枝變成一段段如切麵條般整齊地擺在左方糊紙燈籠店家門簾。
三人各露了一手絕招,頓時圍觀的百姓們再也不敢輕視這群小夥子了,同時心中的疑慮儘消,真的信了鏢車中裝滿了二十萬兩黃金。
“隨你會館保鏢過處,擋者定斬不赦!”
徐小皮聲音又起,鏢車繼續向前。
馬匹拖著鏢車繼續往東城門行去,百姓們情不自禁跟在後頭,總想看個究竟,因為不遠處已有一家房屋凸出街道甚多,這鏢車肯定是過不去的。
鏢車來到這座屋前,屋主已擋在了外頭,四十餘歲的樣子,一副腦滿腸肥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十分的難纏。
“稟館主,惡屋擋道!”
念真像是沒看到那胖子屋主,抬首向徐小皮道。
“屋惡,人也惡,拆!”
徐小皮大手一揮下了令。
“得令!”
念真興衝衝的抬起手往那屋子衝去。
“你們敢!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嶺南陸家的陸建勳,誰也不準拆房子!”
胖子屋主指著徐小皮的鼻子怒吼道。
“嶺南陸家?”
徐小皮歪著腦袋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兒,無奈的攤手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沒聽說過,我隻知道你的屋子當了我隨你會館鏢車的路!師兄,拆!”
“你敢!我跟你拚了!”
陸建勳嘴巴硬,架勢凶,但要真的動起手來,彆說拚命,能拚的也就他那一肚子的肥油而已。
“拚命?你拿什麼跟小爺拚?不過,本館主大發慈悲多給你一個機會,省得人家說我霸道。”
說著,徐小皮拱了拱手轉向群眾,含笑道:“各位,你們認為這房子到底拆是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