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蕭夜珩含笑打斷了沈雲綰的話。
從一開始,蕭夜珩就看到了蕭君衍,但是在他心中,妻子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要排在後麵。
“三弟,花廳裡已經備好了薄酒,希望三弟不要嫌棄。”蕭夜珩的語氣透著一股疏淡的意味,給人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感。
“大皇兄客氣了,聽說大皇兄府上的廚子技藝精湛,我今日有口福了。”
蕭君衍嘴角含笑,說完,目光在蕭夜珩和沈雲綰的身上來回轉了轉,一臉羨慕道:“早就聽說大皇兄和皇嫂感情極好,弟弟今日見了可真是羨慕。”
“夫君,我看,三弟是急著娶妻了。你這個做兄長的,也幫著三弟掌掌眼。”
沈雲綰掩唇輕笑。
對於妻子的打趣,蕭夜珩軟下了一雙墨眸,眼底溫情繾綣:“頑皮,三弟的婚事自有父皇做主,輪不到我插手。”
蕭君衍莫名就被點了一下。
他連忙說道:“臣弟相信大皇兄的眼光。”
“是嗎?”蕭夜珩神色淡淡,“我的眼光自然極好,可這世上隻有一個太子妃,恕我愛莫能助。”
蕭夜珩的話讓蕭君衍噎了噎,都不知道如何去接了。
知道你喜歡太子妃,為了太子妃連太子之位都不想要了,可你至於這麼高調地炫耀嗎?
“夫君,你也不怕三弟聽了笑話。”
沈雲綰滿麵嬌羞地嗔了他一句。
“我就先回後院了。你和三弟慢慢聊。”
說完,衝著蕭君衍頷了頷首,帶著一眾婢女,施施然地消失在月洞門後。
蕭夜珩收回視線。
“三弟,太子妃是在衛家跟你撞上的?”
“大皇兄,聽到衛小姐的死訊,我本來打算去靈堂吊唁,卻被皇嫂勸住了,多虧皇嫂提醒,我才知道自己做得不夠妥當。”
“太子妃一直都是古道熱腸。”對於妻子,蕭夜珩一向都不吝惜讚美之詞。
“都說長嫂如母,我是一個不得生母喜歡的人,以後我一定會把皇嫂當成自己的母親來尊敬。”蕭君衍的臉上露出孺慕之色。
蕭夜珩幾不可見地粗了蹙眉。
蕭君衍隻比自己晚出生幾個月,是怎麼厚顏說出這種話的?
蕭夜珩對他的無恥有了新的認識。
“這倒不必,我和你皇嫂有自己的孩子。”蕭夜珩就差把“少來沾邊”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眼看著氣氛有些冷場,蕭君衍連忙擺手:“皇兄,我不是這個意思,等以後小侄兒出生,我這個做叔父的,一定給侄子備上一份厚禮。”
蕭君衍並不知道,後院裡,沈雲綰也在跟自己的婢女談論他。
沈雲綰沐浴後,斜靠在貴妃椅上,由紫竹幫她絞乾頭發。
“你有沒有在敬王身上聞到一股香味?”
太子妃的提問讓紫竹的動作停頓了片刻。
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大了,紫竹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絞儘腦汁地回想。
“回稟太子妃,敬王身上熏的香似乎是瑞麟香。難道敬王身上的香有問題嗎?”
該不會對方在身上放了麝香想要害太子妃落胎?可是自己並沒有聞見麝香的味道啊。
“蕭君衍身上的熏香大有問題!”
“太子妃,您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紫竹神色大變,好在太子妃的頭發已經乾了。
她扔下手裡的棉巾,接著轉過身,握住了太子妃如雪的皓腕。
“一驚一乍地做什麼?”沈雲綰發現紫竹誤會了,抽回自己的手腕,失笑道,“蕭君衍身上除了瑞麟香外,還有一股殘香,雖然非常淡,但本宮聞得出來,是春宵百媚香的香味。”
紫竹雖然對熏香不甚了解,但是光聽太子妃所說的名字就能猜到這不是什麼正經的熏香。
“太子妃,您是說……敬王在來衛家三房前,剛與女子苟合過?那他還裝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可真是惡心。”
紫竹聽了,對敬王的為人極其不齒。
“敬王的確情深似海,隻是他情深似海的對象並非衛惠蓀,而是衛惠蓀的父親衛俊峰。”
沈雲綰目光戲謔,笑容更是異常玩味。
“本宮好奇的是,敬王剛回京城沒多久,也不知道誰是他的入幕之賓。”
蕭夜珩憐惜不已,把茶壺放回去後,將沈雲綰抱進懷裡,將她一縷微濕的鬢發拂到了耳後,俯身在她的紅唇上親了親。
“是不是累壞了?”
沈雲綰皺了皺鼻子,隻覺唇齒間的氣味仍未消散。
她啟唇:“我難受。”
“辛苦寶寶了。什麼時候,他才能出生。”
蕭夜珩的手掌撫上了沈雲綰的小腹,直到現在他仍覺得神奇。
這裡還是跟從前一樣平坦,卻孕育了一個小生命,是自己跟綰綰兩個人血脈的延續。
沈雲綰寶的本意隻為撒嬌,然而,蕭夜珩卻自然而然地說出了“寶寶”的稱呼。
沈雲綰被他雷得外焦裡嫩,聰慧如她,大腦仍是空白了一瞬。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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