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懶得跟她廢話,一招分筋錯骨手讓女子慘叫出聲:“再問你一遍,晉陽公主和紫竹在哪裡?”
“奴婢不知道。”這丫鬟骨頭倒是硬得很。
“不知死活。”青羽還要繼續動手,卻被沈雲綰喝止,“找條麻繩把她綁了,你去請宸郡王妃過來,記得隱蔽一些,不要讓人察覺。”
“可是太子妃,這裡就隻有您一人,真的可以嗎?”比起晉陽公主和紫竹,還是太子妃的安危最重要。
宸郡王府危機四伏,青羽根本不放心太子妃一個人待在這裡。
“本宮的命令你也不聽了嗎?快去!”
多耽擱一刻,晉陽公主和紫竹就多一分危險。
更為棘手的是,為了晉陽公主的聲譽,沈雲綰決不能讓事情鬨大,投鼠忌器,就隻能暗中查探。
太子妃決定的事是不可能更改的,青羽無可奈何地告退,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宴會。
……
屋子裡就隻剩下了沈雲綰和來曆不明的丫鬟。
“本宮問你,紫竹在哪裡?”
沈雲綰對紫竹的感情非同一般,除了蕭夜珩之外,她最為親近的人也就隻有紫竹了。
“太子妃娘娘想知道嗎?”
丫鬟抬起頭,一改剛才的怯懦和萎縮,唇畔彎起一抹笑容,透著一股濃濃的詭異。
“太子妃若是真的想知道,就跟我們走。”
“你們?”
沈雲綰挑了挑眉,她回身,發現房間裡湧進了兩個蒙麵的黑衣男子,沈雲綰不禁笑了。
“本宮今日雖然隻帶了兩個婢女,宸郡王府外頭卻有太子府的親衛在,就憑你們,能躲得過上百人的圍剿嗎?”
沈雲綰現在的身份可是儲君之妻,出行之時,太子府的上百護衛環繞在側,負責守衛她的安全。
沈雲綰並沒有說謊,就憑這幾個人,想要在孟池的眼皮子底下將自己劫走,簡直癡人說夢!
“我們當然知道太子妃娘娘排場大得很。難道太子妃娘娘就不在乎晉陽公主的性命嗎?”
開口的蒙麵男子掌心攤開,露出一枚晉陽公主今日佩戴過的玉佩。
沈雲綰怎麼會被對方三言兩語威脅住。
她紅唇彎起,露出一抹傾倒眾生的笑容。
趁著黑衣人失神之際,沈雲綰將銅笛橫至唇畔,發出一聲悠長的脆響。
“不好,快撤!”
雖然太子妃這塊引人垂涎的“肥肉”就在眼前,隻要成功劫走她,以後便是享不儘的榮華富貴。但黑衣人還沒有到失智的地步!
他們在摸進宸郡王府前就已經打探過了,宸郡王府外麵有太子府的重兵把守,想要把太子妃劫走,根本不可能!
眼看援兵馬上就到,逃跑才是最好的選擇。
“在本宮麵前想走就走,問過本宮了嗎?”
沈雲綰啟唇一笑,明豔的笑容卻暗含殺氣,讓屋子裡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兩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並沒有把太子妃的威脅放在眼裡,黑衣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自視甚高的貴婦,真當自己是她的奴才,好大的口氣。
“我倒要看看,太子妃要怎麼留住我們?”
黑衣人掃了一眼屋裡頭被五花大綁的女子,用眼神示意她自裁,嘴上不屑一顧,轉身朝著屋外走去。
“留下你們,還用費什麼功夫嗎?”
沈雲綰眯起眼,手裡金針飛出,直取兩個人的眼珠。
兩個黑衣人麵露駭然。
金針細長、小巧,卻有著雷霆之勢。
兩個黑衣人聯想到地上的屍體,以及那人咽喉處的金簪,方知他們兩個可能誤會了。
也許,甲申並非太子妃的婢女所殺,動手的另有其人,正是眼前這位看似嬌美、柔弱的女子。
心念電轉間,黑衣人的神色無比凝重,抽出長劍格擋,專心迎接半空之中飛襲而來的金針。
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太天真了,這不過是開胃小菜!
沈雲綰挽起衣袖,露出腕上的一隻赤金鐲子,如雪的肌膚上金光閃動,“哢噠”一聲,鐲身分開,瞬間萬針齊發。
“不好!”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上心頭,這是常年遊走在黑暗中,麵臨生死關頭的一種本能。
兩個黑衣人迅速後退,邊退邊舞動起手裡的長劍。
“叮叮叮叮”……
數不清的金針與劍身相擊,發出泠泠脆響,讓人聽起來牙酸不已。連綿不絕的金屬相擊聲將另外一道細微的聲響壓了下去。
隻聽“啪”的一聲,被五花大綁的女子用內力掙斷了身上的麻繩,手裡多出一柄匕首,無聲無息地朝著沈雲綰逼近。
沈雲綰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兩個黑衣人的身上,對此一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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