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綰嘲諷地扯了扯紅唇:“這叫什麼?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沈雲綰的諷刺讓老者聽得懵住了。
孟池見不得老者受辱,從鼻腔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妖女,瞎了你的狗眼!林老可是江湖中久負盛名的神醫林佛手,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少在這裡妖言惑眾。”
“你是不是就隻會狗叫?”麵對孟池的一再挑釁,沈雲綰忍無可忍,“神醫又如何?救得了你們王爺嗎?一群井底之蛙。”
沈雲綰說完,手裡金芒一閃,金針紮進蕭夜珩的百會穴。
“快住手!以王爺現在的身體狀況,絕對無法承受金針刺穴的刺激,你是要害死王爺嗎?”
林佛手大驚失色。
孟池聽了,更是目眥欲裂:“妖女,我要取了你的狗命。”
然而,這兩個人很快就被打臉了。
床上,蕭夜珩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吟,隨之不受控製地咳出了一灘黑血,暈染在石青色的錦被上。
更瘮人的是,隻見一條黑色的蟲子在血漬裡慢吞吞地蠕動著,看上去既恐怖又惡心。
“這……這是什麼?”孟
池距離最近,因此看得清清楚楚,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此刻臉都綠了。
“自然是三蟲七草花。”
沈雲綰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雙橡膠手套,捏起了蠕動著的小蟲子,緩緩眯起眼。
三蟲七草花的生長期長達三年,但眼前這條,卻已經從幼蟲轉為了成蟲的狀態,這樣快的生長速度可不常見。
沈雲綰愛惜地將小蟲子收進了瓶子裡。
饒是林佛手見多識廣,看到這一幕仍是震驚無比:“三蟲七草花怎麼會是蟲子?”
沈雲綰一副誇張的語氣:“聽聽,多稀奇啊!三蟲七草花本來就是蟲子,隻是偽裝成了植物。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沈雲綰冷哼了一聲:“如今我隻是把其中一種毒素逼了出來,你的體內還有另外一種毒素,你現在感覺如何?”
沈雲綰的後半句明顯是對著床上的人說的。
聞言,蕭夜珩下意識地瞥向聲源處,一雙漆黑如夜的墨眸卻沒有半分焦距。
“本王看不見了。”放在普通人身上仿佛天崩地裂的事情,卻被蕭夜珩說的輕描淡寫。
可見這人的養氣功夫有多可怕。
沈雲綰的妙目閃了閃。
她淡淡道:“放心吧,看不見隻是暫時的。一會兒我寫張方子,喝了藥以後,半個時辰內你就能恢複正常。”
然而,蕭夜珩的神情不見任何欣喜,而是話音一轉,帶著幾分歉意道:“當時情非得已,本王擔心會被姑娘出賣,才會給姑
娘下了幽魂散,本王這就讓孟池給姑娘解藥。”
說得好聽,你明明是怕我見死不救。沈雲綰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解藥就不必了,幽魂散的毒我自己就能解。既然誤會解除,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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