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竟真有如此神乎其技的法子嗎?
一炷香之後,謹王臉上的青黑之色逐漸減少,反之,林佛手裸露在外的皮膚變得烏黑青紫,唇角開始有黑血溢出,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弱……
孟池溜到人堆後麵,悄悄和沈雲綰喬裝成的婢女咬著耳朵:“沈姑娘,你這戲法也太厲害了。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真相,也會深信不疑。”
他可瞧見錢有福嘴巴張得都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了。
就連那些禦醫,一開始還怒斥林老的異想天開,如今卻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小聲地說著“扁鵲複生、當世第一”的讚語。
沈雲綰聞言微微一笑。
這算什麼?前世的自己還能夠呼風喚雨、日行千裡呢!說出來恐怕嚇死他!
“咳咳咳……”
屋子裡忽然傳出了一聲咳嗽。
孟池仗著體型的優勢,一馬當先地擠到了前麵。
“王爺!王爺!您終於醒了!”
不等錢有福反應,孟池一頭衝進了屋子,跪在謹王榻邊,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發出鬼哭狼嚎的哭聲:“嗚嗚嗚……屬下以為再也看不到王爺了……”
“孟統領,你是不是忘記林神醫生前的吩咐
了,還不趕緊把王爺身上的針拔了!”
沈雲綰緊緊跟在孟池的身後,脆聲說完,眼疾手快地拔下蕭夜珩血管裡的針頭。
許院判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說道:“等等,這換血的管子稀奇得很,我要帶到太醫院研究。”
說完,就要去搶沈雲綰手裡的東西。
林佛手已死,隻要自己把這套東西研究透了,就是下一個林神醫,日後加官進爵垂手可得!
許院判的心頭一陣火熱。
然而,沈雲綰接下來的話像是往他頭上淋了滿滿一桶的冰水。
她似笑非笑地說:“許院判,這針頭上麵可是染了見血封喉的劇毒,若是不小心碰到了,命可就沒了,又何談日後的榮華富貴呢……”
被沈雲綰戳破了心中的隱秘,許院判不由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麼?老夫隻是想研究一下北疆的毒藥,讓我們的士兵在前線少流一些血。”
孟池聽了差點忍不住“啐”許院判一口。
北疆那群茹毛飲血的蠻夷哪裡搞得出秘藥。那些刺殺王爺的北疆刺客根本就是蕭君澤那個陰險小人找人假扮的!
姓許的老匹夫不會不知道,卻揣著明白裝糊塗。
“許院判,林神醫生前一再叮囑,這套工具必須銷毀,若是流落到外人手裡,他九泉之下可就沒臉去見祖師爺了。死者為大,請恕奴婢無禮了。”
沈雲綰的動作快如閃電,抱起桌上的工具,不等眾人反應,全部扔到院子外,接著大喝了一聲
:“讓開!”
禦醫們下意識地後退。
沈雲綰扔過去一個火折子……
自己從空間裡取出來的東西,還是當場銷毀為妙,免得被這些人整日惦記……
“啪啪、劈啪——”
怪異的黑箱子沾火即燃,炸成了無數碎片,連同針管,一起被燃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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