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再厲害,也不是神仙……”
禦醫們七嘴八舌地說道,這幫人竟是空前的團結。
“孟池,將林老厚葬吧。”
蕭夜珩仿佛已經接受了事實,臉上露出悲慟之色。
“是,屬下這就去辦,一定讓林老風光大葬!”
孟池抹了抹眼淚,又揩了揩鼻子,帕子裡還包著一大把鼻涕水,就這麼湊到了許院判身前。
“許院判,你趕緊把金針取了,看看林老都被你紮成什麼樣了?”孟池一臉嫌棄地說道。
許院判想到孟池帕子裡的鼻涕水,胃裡一陣犯惡心,他忍不住離孟池遠了些,心裡罵道,粗人就是粗人!狗肉上不了筵席!
許院判將林佛手身上的金針一根根拔掉,在拔百會穴的金針時,借著袖子的遮擋,不著痕跡地試探了一下林佛手的鼻息……
對方的動作雖然隱蔽,卻沒有逃過沈雲綰的眼睛。
看來蕭君澤在朝中的勢力經營極深,就連太醫院的院判都是蕭君澤的人。
蕭夜珩的處境比自己設想的還要糟糕,沈雲綰長長地歎了口氣,自己這是上了賊船了,以後的麻煩少不了!
虧本買賣啊虧本買賣!
有了這番驚心動魄的演出,錢有福和太醫院的禦醫們深信不疑地走了。
至於他們會跟皇帝怎麼說,就不在沈
雲綰的考慮範圍內了。
沈雲綰將解藥給林佛手服下,在林佛手探尋的目光中,她光棍地攤了攤手:“彆看我,都銷毀了,而且你是當事人,應該知道我那些都是障眼法。”
沈雲綰三言兩語便把林佛手的疑問堵住了。
“林老,先彆管這些細枝末節了。我立刻讓人送你出京城,你先在邊關呆上幾年,等到時機成熟,再派人把你接回來。”
盧晗之不愧是謹王的第一謀士,當機立斷,不留任何把柄。
蕭夜珩微微頷首,吩咐道:“晗之,準備一個帶夾層的棺木,再找一具相似的屍體放到棺槨裡。”
接著,目光歉意地看向林佛手:“委屈林老了。”
“王爺說的哪裡話,您本是天潢貴胄,卻為了邊關百姓舍生忘死。一年前的渭水之戰,您不幸為小人所乘,身中劇毒,隻恨我醫術不精,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您日日夜夜遭受折磨。”
林佛手說到動情之處,不禁老淚縱橫。
這大魏朝堂隻知爭權奪利,什麼時候管過百姓的死活!
邊關不能沒有謹王,天下更不能!
他朝著謹王稽首一禮,語氣鄭重地跟謹王辭彆:“能夠為王爺效犬馬之勞,是我林佛手之幸!如今,您身邊有了沈姑娘,我總算可以放心離開了。”
“林老,一路保重!”蕭夜珩的雙臂微微用力,親自扶起了林佛手。
“我說你們就彆耽誤時間了,再這麼墨跡下去,就不怕皇帝派人殺個回馬
槍?”
沈雲綰打斷了眼前溫情脈脈的一幕。
開玩笑,他們現在可是走在鋼絲繩上,哪有多餘的時間傷春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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