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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最心愛的孫兒撐腰,鄭太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打算連夜跟著孫兒回京。
但在這之前,還需要把身邊的釘子給拔除了。不然,自己的一舉一動豈不是暴露在那賤人的眼皮子底下?
鄭太後冷笑了一聲。
當初明月去世,自己聽信了齊家的鬼話,逼迫皇帝迎齊明珠入宮,封為繼後,就為了她能更好地照顧自己的阿寶。
沒想到齊明珠卻是一個不中用的廢物!
她貴為皇後之尊,卻被陳氏一個貴妃打壓得毫無還手之力,連宮人都無法約束。不僅照顧不好阿寶,還要阿寶反過來幫她立威。
自己就這一次看走了眼,此後的每個日夜都在後悔。也難怪阿寶不肯要齊家的女兒。
想到這裡,鄭太後的目光陡然轉厲,朝著藏在暗處的隱衛吩咐:“隱娘,去把珊瑚給哀家叫來。”
這隱衛從鄭太後四歲便跟在她身邊,後來陪著她入宮,主仆相伴幾十年,深得鄭太後的信任。
因此,連蕭夜珩即將痊愈的消息,鄭太後都沒有避著她。
“是!太後娘娘。”
一道沙啞的女聲應道,隨即便如一陣風般飄出了屋子。
不過片刻,一個相貌清秀、看上去雙十年華的宮女被帶進了屋子。
看清屋子裡的人後,珊瑚先是驚訝地睜大眼,連忙跪下行禮:“奴婢參見太後娘娘!參見謹王殿下!”
接著,她微笑著詢問:“謹王殿下何時來的?為
何太後娘娘沒告訴奴婢?奴婢也好去廚房準備些王爺愛吃的。”
通過珊瑚的這副做派,能夠看出從前她在鄭太後的麵前頗有些體麵,否則說話也不會這樣隨意了。
然而,鄭太後卻沒有理睬,而是朝著沈雲綰的方向看了一眼。
兩人眼神交彙,沈雲綰立刻便領會到了鄭太後的深意。
她的聲音清脆、婉轉,卻暗含發難:“珊瑚,你是貼身照顧太後娘娘的宮女,怎會不知太後娘娘患有消渴症?!既然知道,為何還要一再給太後娘娘做甜點?說,你是何居心?!”
“消渴症?”
珊瑚的臉上浮上茫然的神情,接著便大聲喊冤:“太後娘娘,禦醫從來沒有跟奴婢說過您有消渴症!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陷害奴婢!太後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對您一片忠心,若有二心,就讓奴婢不得好死!”
珊瑚說完,一臉憤恨地瞪著沈雲綰,眼中的淚水潸然而下。
“奴婢跟姑娘無冤無仇,姑娘為何要害我?!”
“瞧你這話說的,要是賭咒發誓有用的話,十二閻王殿早就忙不過來了。”
沈雲綰嗤笑了一聲。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是誰讓你來加害太後娘娘的,早點坦白,也能少吃一點苦頭!”
沈雲綰從來不信賭咒發誓那一套。
“太後娘娘,奴婢十歲時便被撥到您宮中服侍,整整十四年,奴婢是您親眼看著長大的,您對奴婢那麼好,若是
奴婢還要在背地裡害您,豈不是狼心狗肺嗎?”
珊瑚把頭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不一會兒,她的額角便流下了鮮血,加上她淚流滿麵的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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