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太後的目光流露出讚許:“這個道理哀家用了好幾年才想明白,可你才多大,見事就這樣透徹。”
蕭夜珩不想讓自己開醫館,這點沈雲綰早就想到了。
對於蕭夜珩來說,自己掌握的醫術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認知,所以他才想把自己掌握在手中,換了自己也會有同樣的想法。
但讓沈雲綰沒想到的是,蕭夜珩居然會改變主意,而且提出了一個比開醫館更成熟的方案。
自己現在還沒有名氣,就算開業了,也不見得有生意。
可這胭脂水粉就不一樣了,隻要鋪子的地段夠好,包裝夠漂亮,就很容易招攬到客人。
最後再憑著口碑,熟客帶新客,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把本錢賺回來!
“太後娘娘,您再這麼誇下去,我會驕傲的。”沈雲綰露出俏皮的笑容,“既然您和蕭夜珩都說是給我的診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鄭太後喜歡沈雲綰的其中一點就是,她性子乾脆,從不口是心非。
鄭太後含笑道:“你想給鋪子起個什麼樣的名字?阿寶也好讓人去做牌匾。”
“就叫念奴嬌吧。”沈雲綰很快便想到了一個名字。
“念奴嬌?不錯。”鄭太後頷了頷首,笑眯眯地看向孫子,“阿寶,現在名字
有了,儘管去辦吧。”
沈雲綰也沒想到,隻是去了一趟鄭太後的院子,就賺了一間鋪子還有五千兩銀子!
有了這筆錢,自己就能做很多事了。
與沈雲綰這邊的喜氣洋洋不同,沈家卻是一片愁雲慘霧的氣氛。
沈婉竹紅著一雙眼睛,盯著沈夫人的眼神含著一腔怨憤。
“母親,是不是隻有沈雲綰才是你的女兒?你竟然為了放走她,偽造父親的手書,你有想過我嗎?有想過沈家嗎?”
“你知道外麵是怎麼說我的?說我水性楊花,勾引妹妹的未婚夫;還有父親,教女無方!我們沈家已經成了所有人的笑話,現在你滿意了?!”
“婉竹,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手心手背都是肉,雲綰她也是我的女兒啊!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一個禽獸!”
沈夫人麵對大女兒的聲聲指責,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
她想不明白:小女兒怨恨自己,為什麼大女兒也怨恨自己!
“所以,你不舍得把沈雲綰嫁給陳文傑,卻舍得我被世人唾罵!你是不是還希望,我就這麼死在外麵!”
沈婉竹冷笑了一聲,神情裡竟然流露出一絲怨毒:“可惜啊,讓母親失望了,我不僅回來了,還有宸王殿下做我的靠山。”
沈婉竹說完,轉身看向異常沉默的沈正青,笑容透出幾分殘酷:“父親,母親犯下大錯,做出有損沈家聲譽之事,請父親將母親關到家廟裡,不要讓母親再出來
了。”
沈夫人怎麼也沒料到大女兒會這麼狠!自己可是她的親生母親啊!
“婉竹,我是你母親啊!”沈夫人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巴,淚水瞬間充滿了眼眶。
“那又怎麼樣?犯錯就該受罰,還是母親你教我的。”沈婉竹的神情極其冷漠,即使麵對沈夫人的眼淚,也沒有為之動容。
“夠了!外人的傳言難道有錯嗎?難道不是你搶了楚明軒?奪走你妹妹的未婚夫還不夠,還要趕儘殺絕,若不是你和楚明軒設計去害陳文傑,辦事不牢,又怎麼會被陳家拿住把柄?”
沈正青這麼多年不僅沒有納妾,連通房都沒有,如若不是對沈夫人感情至深,也不會做到這地步。
妻子固然有錯,可她一向心軟,小女兒又是妻子從小疼到大的,為了自己跟沈家的前途,已經放棄過一次小女兒,讓她如何忍心再放棄第二次!
反而是大女兒,仗著宸王殿下的寵愛,從來不把自己和妻子放在眼裡,好處沒拿到多少,還要收拾她留下的爛攤子!
陳家逼婚,她分明可以去求助宸王,卻想出讓小女兒替嫁的損招,若不是她一再相逼,小女兒也不會選擇跟沈家魚死網破的方式!
這個攪家精,還有臉來怪她的母親!
“孽障,你既然能找宸王殿下幫你阻攔這樁婚事,偏要多此一舉地搞一出替嫁,你有今天,是你自食其果!”
沈正青怒氣衝衝地吼道。
“宸王殿下是天潢貴
胄,我去求他出手,難道不需要付出代價嗎?沈雲綰反正也找不到什麼好人家,我這是物儘其用。”
沈婉竹的神情不見絲毫的悔意,既然已經跟父母撕破了臉,她也沒有任何顧忌了。
“父親既然看我不順眼,我就不礙你的眼了。”
沈婉竹說完,深深地看了沈正青和沈夫人一眼,敷衍地行了一道屈膝禮,頭也不回地走了!
“放肆!我有讓你走嗎?”沈正青氣急,一掌拍在桌子上,上麵的的茶碗也跟著震了震!
“那就看父親有沒有本事留住我了。”沈婉竹彎起唇,朝著沈正青露出一朵嬌媚卻諷刺十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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