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蕭夜珩會牽自己的手,原來都是為了警告薛元弼,讓他不要再打自己的主意。
可惡!自己又欠了蕭夜珩一個人情。
馬車回到謹王府,沈雲綰正準備回自己的院子,卻被蕭夜珩叫住了。
“你不是好奇薛元弼借刀殺人的理由嗎?跟我來。”
沈雲綰麵露疑惑,蕭夜珩難道在府裡能找到答案。
直到沈雲綰來到了鄭太後的院子,仍是沒有按下心中的謎團。
“阿寶,祖母事先也不知道薛元弼會借刀殺人,讓雲綰受委屈了。”
鄭太後主動跟蕭夜珩道歉。
阿寶還說不在乎,這都來跟自己興師問罪了。
“祖
母,這不是委屈不委屈。孫兒說過,不希望雲綰陷入危險。”
祖母一再鼓動雲綰去給薛夫人治病,反而讓雲綰遭人利用。如果薛俊背後還有其他的勢力,這不是把雲綰置於危險之中嗎?
“哎呦,都是祖母的不是。雲綰,我跟你道歉。”
鄭太後心底有幾分失笑,看阿寶這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阿寶也不想想,薛元弼的夫人還等著雲綰治病,若是薛俊真有那個本事傷害到雲綰,薛元弼絕不敢將計就計。
阿寶這是關心則亂!
“蕭夜珩,太後娘娘又不能未卜先知,何況我人不是好好的?”沈雲綰覺得蕭夜珩是在小題大做。
“還是我們雲綰大度。”鄭太後微微一笑,“罷了,還是讓薛家的人來解釋吧。”
鄭太後收起慈愛的笑容,聲音透著天家的威嚴:“進來吧。”
一道長身玉立的身影走進了花廳。
來人一身石青色長衫,衣著簡樸,舉止文雅,周身縈繞著一股清貴的氣質。
他朝著鄭太後和蕭夜珩的方向頓首道:“微臣薛承載,參見太後娘娘,參見謹王殿下。”
蕭夜珩沒有叫起,而是看向自己的祖母:“薛家大公子怎會在此?”
薛元弼即便跟自己有所接觸,在父皇那裡也能找到借口,如今他卻派長子前往謹王府,落在世人眼中便是另一層意思。
一旦被父皇知道,以父皇的多疑,就算薛元弼有上百種理由,也保不住他的官位。
薛元弼不會
不知道這一點。
除非……
麵對孫兒的疑問,鄭太後命令:“薛承載,你來跟謹王解釋。”
“是,太後娘娘。”
薛承載恭敬地說道:“謹王殿下,家父曾經立下過重誓,絕不親手傷害兄長和侄兒,否則便和家母天人永隔。”
“親手?”沈雲綰雖然猜不到薛元弼是在何種情況下立誓的,但他卻在誓言上耍了手段。
沈雲綰突然插嘴,薛承載依然目不斜視,他低垂著眉目道:“沈姑娘救了家母一命,便是有恩於薛家,家父讓微臣轉告謹王殿下,以後薛家上下任憑謹王殿下驅使。”
從薛承載出現的那一刻,蕭夜珩便猜到了,聞言並不意外。
他的視線飄向了沈雲綰。
雲綰她算不算自己的福星?若非雲綰的醫術,薛元弼也不會選擇效忠。
“起來吧。”蕭夜珩淡淡道。
這讓薛承載鬆了口氣。
他站起身後,再次衝著沈雲綰的方向跪倒:“沈姑娘,家父心有愧疚,讓我代父賠罪,希望沈姑娘能夠諒解。”
薛承載竟對自己行此大禮,這讓沈雲綰始料未及。
看來自己看走眼了。
薛元弼當真對薛夫人情深義重,害怕自己中途撂挑子,不惜效忠於蕭夜珩,還讓薛承載給自己磕頭賠罪。
堂堂刑部尚書,能為妻子做到這一步,的確世所罕見。
“薛公子,下不為例。”沈雲綰並沒有因為這一跪就摒棄前嫌,而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沈姑娘放心,絕不會再
有下次。”薛承載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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