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綰的聰慧讓蕭夜珩的一雙墨眸流露出欣賞,明明是在談很沉重的話題,蕭夜珩的心情卻十分愉悅。
原來,找到一個可以攜手一生之人,就算前途未明,吉凶未卜,也能讓人生出無限的勇氣和向往。
他抬起手,輕輕撫過沈雲綰的麵頰,珍愛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的珍寶。
“雲綰,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你麵前。”
聞言,沈雲綰的一雙明眸凝睇著他,目光如同水晶一般純淨,清晰地映出蕭夜珩的影子。
她認真地說道:“蕭夜珩,我不在乎,我隻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沈雲綰的名字從他齒邊逸出,帶著無限深情。
就在這時,拉車的駿馬“嘶”的一聲停住了。
有人在馬車邊說道:“王爺,不好了,前麵的路都被官兵封住了。帶隊之人是神武軍統領盛飛羽,凡是經過之人,全都要停車接受檢查。”
“孟池現在在哪裡?”
蕭夜珩心
中的旖旎心思立刻消散了乾淨,他的俊顏猶如覆上了一層寒霜。
“孟大人被攔在了棋盤大街,王爺,那件東西能不能先藏起來,明日再送走?”
外麵的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行,規定是今日就必須是今日,何況遲則生變。”蕭夜珩蹙起眉。
自己已經讓塗山先生失望過一次,決不能再讓他失望第二次!
而且,這才是塗山先生給自己的第一道考驗,蕭夜珩絕不容許失敗。
“蕭夜珩,讓孟池把東西送過來,我有辦法。”
沈雲綰沉聲道。
“不行。”蕭夜珩想也不想地否決了。
“綰綰,你不了解盛飛羽。本朝負責守衛京城的一共有四支軍隊,分彆是羽林衛、龍武衛、神武軍和神策軍,這四支軍隊統一由禁軍統領鄭延年管轄,但神武軍卻直屬於父皇,鄭延年隻有督導之責,而無管理之權。”
蕭夜珩說到這兒,麵色異常凝重:“盛飛羽就是一條瘋狗。曾經以捉拿刺客為名,做出當街殺人之事,當時禦史的奏折猶如雪花一般,卻被父皇全部壓下,除了申飭和罰俸,連降職都沒有。從此以後,他的氣焰就更囂張了。”
沈雲綰挑了挑眉:“當街殺人?難道他殺的是平民?”
如若不是,沈雲綰相信,以蕭夜珩的性格,不會特意強調這一點。
蕭夜珩頷了頷首:“沒錯,後來查明,盛飛羽所殺之人與刺客毫無關係。但他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是個膽大妄為的酷吏。”
沈雲綰聞言皺起眉:“這種人皇帝也要包庇,該不會這盛飛羽是他的私生子吧?”
蕭夜珩怔了怔,繼而失笑道:“綰綰,不要胡說。盛飛羽今年二十八歲,父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這麼的兒子。”
“二十八歲就能做到正三品的神武軍統領,看來皇帝很寵信他。”
這樣快的升遷速度,能與之比肩的,大概也就隻有薛元弼了。
“父皇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都是讓盛飛羽去做的。他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所以綰綰,你不要為了我冒險,我會找到解決的法子。”
蕭夜珩話音剛落,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
孟池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王爺,四周的路全都被包圍了。盛飛羽這個狼崽子出動了五萬神武軍,將路牢牢封住,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五萬神武軍?”如此龐大的人數讓蕭夜珩的眉心擰成了一道淺淺的折痕。
“盛飛羽想要做什麼?”
“屬下覺得他是衝著您來的。朝中想要林文棟性命的,除了您沒有彆人。”
孟池同樣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流露出濃濃的煞氣。
“盛飛羽是在做排除法?沒有證據,他就敢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也許是先入為主,沈雲綰對盛飛羽的惡感很濃。
蕭夜珩發現沈雲綰總能切入到關鍵處,也不知道她才這麼小的年紀,是怎麼練成如此毒辣、透徹的眼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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