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暉,你給我等著!”
盛飛羽撂下一句狠話。
他翻身爬起,用力瞪了一眼瞠目結舌的屬下,冷聲道:“我們走!”
“盛大人慢走,回府以後彆忘了換身衣服!”周春暉在後麵大聲喊道。
等到盛飛羽帶著神武軍全部撤出了院子,周春暉立刻衝進屋子,看到坐在書桌前的謹王殿下,目光又驚又喜:“王爺,您回來得太及時了!”
周春暉剛說完,一個茶盞從半空中飛來,他本能地往後一縮,光潔如玉的甜白瓷碎在他腳邊。
他受驚地抬起頭,視線裡映出了一張冰寒至極的麵龐,一雙深邃的墨眸仿佛閻王爺的凝視,嚇得周春暉都磕巴了:“王、王爺……不知道屬下犯了什麼錯?”
“讓盧晗之滾過來!”
從盛飛羽靠近床榻的那一刻,蕭夜珩一直
在強壓著怒意,直到此刻,熊熊的怒火猶如火山爆發,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他剛剛就會取了盛飛羽的首級。
“是,王爺!”
周春暉從來沒有見過蕭夜珩發過這麼大的火,差點被嚇破膽,一溜煙地跑出門。
沈雲綰從密道裡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她蹙了蹙眉尖,一雙如水的明眸帶著幾分不解:“發生了什麼事?周春暉惹到你了?”
沈雲綰話音方落,就墜入了一個溫暖至極的懷抱,如雪鬆般清冽、好聞的氣息將她徹底地包圍住,霸道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綰綰,對不起。”
蕭夜珩的薄唇隻能無力地說出這一句道歉的話,他的雙手將沈雲綰抱的很緊,仿佛一個鬆手,沈雲綰就會從他眼前溜走。
盛飛羽剛才好像也沒說什麼呀?
怎麼蕭夜珩卻一副被人激怒的樣子。
沈雲綰隻好艱難地伸出自己的雙手,在蕭夜珩的後背上安撫性地拍了拍。
“乾嘛又跟我道歉?難道你背著我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沈雲綰不明所以,隻好用玩笑來緩解蕭夜珩的焦躁和不安。
“綰綰,若是有一天我辜負了你,就讓我人神共棄、死無葬身之地!”
蕭夜珩抬起手,居然當著沈雲綰發起了毒誓。
沈雲綰眨了眨眼睛,一雙明眸不解地看著一臉鄭重的男人。自己就是開個玩笑,蕭夜珩怎麼還當真了?
“蕭夜珩,到底怎麼了?你能不能跟我說,你不說我怎麼
會知道?”
沈雲綰最討厭猜來猜去。
初見時,這家夥冷酷的要命,仿佛一朵開在懸崖上的天山雪蓮,冰清玉潔,不可攀折,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敏感了。
還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蕭夜珩望著那雙波光瀲灩的明眸,憤怒的內心仿佛湧入了一股涓涓細流,滋潤了他如烈火灼燒般的心田。
綰綰這樣好,自己很早之前就知道,一旦她的光芒不再收斂,而是綻放於世間,隻會讓天下男子競折腰。
這就愈發顯出盧晗之的可恨!
蕭夜珩想到這裡,盧晗之正好和周春暉一起走進了內室:“屬下拜見王爺。”
蕭夜珩的手掌從沈雲綰的腰間移開,改而搭在她的肩頭,姿態極其的親密。
這讓沈雲綰有些不習慣。
以往蕭夜珩將她的名節看得比什麼都重,哪怕自己跟蕭夜珩在私底下已經很親密了,當著彆人,蕭夜珩卻鮮少有親密的舉動,而是十分尊重。
今天這是怎麼了?沈雲綰輕輕掙脫了下,然而,蕭夜珩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將沈雲綰又拉近了一些。
“跪下!”蕭夜珩喝道。
聞言,盧晗之跟周春暉兩個人一齊跪在了地上,隻不過一個是心中了然,一個卻是一頭霧水。
“本王問你,義安公主是誰?”
蕭夜珩的聲音猶如金玉相錯,清冷的音節仿佛劍芒一般,鋒利刺骨,充滿了濃濃的壓迫感。
蕭夜珩的這個問題沒頭沒腦的。
盧晗之卻很清楚那個標準答案。
“回稟王爺,公主殿下是未來的主母。”
盧晗之說完,周春暉呆愣了一瞬,不明白話題怎麼扯到這兒了。
恐怕在場心知肚明的,也就隻有盧晗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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