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您又不是太醫,就算去了謹王府也幫不上忙。沈雲綰是您信任之人,就讓她帶您走一趟。”
皇帝絕不可能放太後出宮。
謹王府剛鬨出刺客,誰知道刺客有沒有潛伏在周圍,萬一再殃及到母後就不好了。
太後的目光充滿了怨憤:“皇帝,你非阻攔哀家不可嗎?”
明知道會被太後記恨,皇帝依然沒有動搖。
“朕是為了母後的安危考慮,就算母後因此責怪朕,朕也無怨無悔。”
“好一個無怨無悔!”太後被氣笑了。
她不再去看皇帝,害怕藏不住眼神裡的憎惡。
太後用力握緊沈雲綰的手:“雲綰,哀家把謹王交給你了,無論如何,你都要保住謹王……”
“請太後娘娘放心,臣女一定不辱使命。”
沈雲綰神情鄭重地朝著太後屈膝一禮。
她現在隻恨不能縮地成寸,立刻趕到蕭夜珩的身邊去!
可皇帝一直囉囉嗦嗦,沈雲綰不憚於用最惡的惡意去猜測皇帝,對方是不是在故意拖延自己的救治時間,就等著蕭夜珩一命歸西!
“雲綰,你坐哀家的馬車出宮,哀家讓禁軍給你開道。”
太後的話打斷了沈雲綰的思緒。她注視著皇帝的目光十分尖銳:“皇帝,
你還不趕緊下旨?”
“母後,何必如此麻煩,朕讓錢有福隨她一道出宮就是了。”
皇帝皺起眉,若是大半夜的出動禁軍,整個皇宮的人都不必睡了。
“哀家就知道指使不動你。”太後語氣冰涼,徑自對柳姑姑吩咐,“傳哀家懿旨,命禁軍統領鄭延年護送義安公主出宮,膽敢阻攔者,殺無赦!”
最後的三個字,太後說得寒意森森,一股強烈的殺意撲麵而來。
皇帝聞言不得不向太後妥協:“母後息怒,朕這便下旨。”
鄭延年就是母後的一條狗!
真把他放出來,就連皇帝也無法預測,鄭延年會在京城中掀起多大的風浪!
這絕不是皇帝想要看到的。
“那皇帝還不趕緊?!”太後不耐煩地催促。
……
有了聖旨在手,沈雲綰這一路暢通無阻,從皇宮到謹王府,僅僅用了半個時辰。
謹王府的守衛看到聖旨,立刻搬開了門檻,任憑馬車長驅直入。
沈雲綰下了馬車,剛走幾步,便與孟池迎麵撞上。
孟池的一句“公主,您怎麼現在才來”還沒有出口,看到沈雲綰身後的禁軍,立刻調轉了口風。
“下官孟池,忝居謹王府的侍衛統領,敢問您是……”
不等孟池說完,沈雲綰馬上便截住了孟池的話頭:“本宮封號義安,因救治太後有功,被陛下冊封為公主,今奉太後之命來給謹王殿下診治。”
“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義安公主,下官失敬。”
孟池
結結實實地給沈雲綰行了一道跪禮。
沈雲綰的眼底閃過一抹戲謔。
這家夥很少在自己麵前這麼恭敬。
沈雲綰也是一副生疏的態度:“孟統領免禮,事不宜遲,還請孟統領帶路。”
“公主殿下,請隨下官往這邊走。”
短暫的寒暄後,孟池帶著沈雲綰走過令她無比熟悉的道路。
直到來到蕭夜珩的院子,沈雲綰轉身朝著身後的禁軍道:“就送到這裡吧,本宮一個人進去,幾位還是儘早回宮跟陛下和太後複命。”
“公主殿下,陛下並沒有說讓末將等何時回去。”禁軍之中,一個領頭的人說道。
“本宮接下來要給謹王殿下解毒。房間裡人太多隻會影響本宮施救。若是謹王殿下有個萬一,太後娘娘責罰下來,你們承擔得起嗎?”
沈雲綰搬出了太後這座大山。
禁軍們聞言麵麵相覷,最後,領頭的人說道:“公主殿下說得也有道理,未免陛下和太後娘娘擔心,末將等這便回宮複命。”
終於把人打發走了,沈雲綰不再掩飾目光裡的擔憂,她伸手推開了屋門。
孟池緊隨其後。
“公主,太後娘娘沒事吧?她老人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王爺可就沒人撐腰了。”
孟池焦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太後娘娘出事就夠糟心的了,誰能想到王爺也跟著出了事。
“太後娘娘現在不說十分好,卻沒有性命之憂,這點你可以放心,倒是蕭夜珩,他好好地呆
在王府,怎麼會遇刺?”
說話間,沈雲綰已經繞到了蕭夜珩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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