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罵我是樓子裡的女支子,就不知道婆母生的是個什麼東西。論起放蕩,誰比得了你沈婉竹。一個楚明軒恐怕還填不飽你的胃口。如果不是宸王殿下已經娶了正妻,你會放著王妃不做,去做侯夫人?!”
“放肆!你編排我也就罷了,還敢編排宸王殿下!”
沈婉竹被蘇令儀戳中了痛腳,心頭浮上一股熊熊的怒火,直衝腦海,在眼底燃燒著。
“我哪句話說錯了?沈紹琪連進士都不是,卻可以當上揚州知府,沈家的親眷還以為是公爹暗中運作,經常來跟公爹求官。”
蘇令儀說到這裡,特意瞥了一眼沈太夫人,嘲諷的一笑:“她們是拜錯了真佛。公爹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還得是你,在宸王殿下麵前提了幾句,夫君的差事就有了。若不是衝著這個,我憑什麼天天受你的氣。”
沈雲綰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蘇令儀
這一反水,把什麼齷齪事都倒出來了。
“宸王殿下一向唯才是舉。大哥雖然沒有進士的功名可他這麼多年苦讀不輟,論起治理州府的才能,不比朝廷中的官員差。宸王殿下不想埋沒人才,才破格提拔,到了你嘴裡,倒成了裙帶關係!”
沈婉竹冷冷地盯著蘇令儀:“你想多了,我在宸王殿下麵前還沒有這麼大的麵子。”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罷。”蘇令儀不想再聽沈婉竹狡辯,直指剛才的問題。
“既然婉竹妹妹冰清玉潔,那就把守宮砂亮出來啊!”
“嗬。”沈婉竹牽了牽唇,露出一抹寒氣森森的笑容。
“若是我的守宮砂還在,你會以死謝罪嗎?”
“未嘗不可!”蘇令儀目光湛湛,臉上的神情帶著嘲弄,“你敢嗎?”
沈婉竹深深地看了蘇令儀一眼,眼神中湧動著許多蘇令儀不懂的東西。
她緩緩擼起寬大的袖子,露出如雪的胳膊,隻見她的臂彎處,一抹殷紅甚是醒目。
“這……這不就是守宮砂嗎?”
沈家的女眷們都鬆了口氣。
不管沈婉竹有沒有勾三搭四,隻要沒有證據,那就是蘇令儀故意陷害,她們沈家的清譽就還能保住!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蘇令儀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可是她即便快把眼珠揉出來了,沈婉竹手臂上的守宮砂仍是沒有消失。
沈夫人此刻也回複了精神,她伸出手指,指著蘇令儀,眼含著淚水,質問道:
“我們沈家待你不薄,你做什麼要這樣害沈家?還是說……你是受了彆人的指使?隻要你把真相說出來,我便既往不咎。若是你不想呆在沈家,我讓紹琪給你一封和離書……”
沈夫人的話意有所指。
沈雲綰的唇畔溢出了一絲笑容,看,這就是沈夫人。
自己在沈夫人的選擇中,永遠都是被放棄的一方。
哪怕是親生骨肉,哪裡比得了她的利益。
可憐原身到死都沒有想明白。
“沈夫人,你口口聲聲蘇令儀是受人指使,該不會懷疑本宮吧?”
今天,沈雲綰就要戳破沈夫人的真麵目,讓她好好地“正視”一番自己的內心。
“公主殿下,臣婦不敢攀扯公主。”
“好一個不敢攀扯啊!”
沈雲綰輕笑了一聲。
“沈夫人可真是意味深長。不過嘛,沈夫人可能忘了,本宮是個大夫。沈小姐的障眼法也許能夠騙過在座的所有人,卻瞞不過本宮的眼睛。”
“公主這是什麼意思?”沈夫人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沈雲綰已經不想理睬她了。
她緩緩朝著沈婉竹逼近。
“沈小姐臂彎上的守宮砂甚是鮮亮,不如讓本宮仔細瞧瞧……”
沈婉竹下意識地把手縮到了身後,整個人也跟著後退。
“你想乾什麼?你彆過來!”
沈雲綰淡淡一笑:“沈小姐,本宮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難道還能吃了你?”
話落,眨眼間她便來到了沈
婉竹身側,一把拉住了沈婉竹的胳膊。
“是真是假,本宮一驗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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