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答應您了嗎?”
齊若姝有些難過地搖了搖頭:“我娘心意已決,我連提起的機會都沒有。”
丫鬟聞言一臉焦急地說道:“那您真要嫁給謹王殿下嗎?可是奴婢聽說謹王殿下殺人不眨眼。”
“這個時代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齊若姝打算任命,有個人卻想為自己拚上一把。
沈雲綰剛回府不久,就被淮安大長公主派來的侍衛請到了公主府。
沈雲綰一路來到槿花院,隻見院子裡十分幽靜,隻有兩個尚未留頭的小丫頭拿著笤帚在掃地。
見到衛嬤嬤帶了一個陌生的女客進府,兩個小丫鬟連忙行禮。
衛嬤嬤示意她們兩個噤聲,帶著沈雲綰走進了內室。
走進花廳,隻見落地罩上掛著軟煙羅的紗簾,將內室與花廳隔開,再往裡走,屋子裡飄著輕薄如霧的蟬翼紗,將整個屋子襯托得如夢似幻。
“是義安公主吧。妾身身上不方便,還
請公主殿下恕妾身失禮,不能給您請安了。”
紗帳內傳來了衛心蘭的聲音,不似從前般尖銳,而是柔軟的能夠滴出水來。
“衛夫人客氣了,你現在是病人,本宮身為大夫,自然要以病人為重。”
沈雲綰說著,來到了衛心蘭的床榻前,臉上露出一朵淡笑。
“本宮還未給大長公主請安,等看過夫人之後,再去拜見大長公主。”
“公主,衛嬤嬤沒有跟您說嗎?母親去了報國寺上香,府中隻有我一人。”
衛夫人抬起手,竟是親自撩起了床帳。
如今的天氣早已回暖,到了中午頭還有些炎熱,衛夫人身上卻蓋了一床厚厚的錦被,身體靠在拔步床上,身後還墊著一個軟乎乎的大楹枕。
此刻,她的雙手交疊著放在腹部,臉色紅潤,臉上的神情更是溫柔至極。
給沈雲綰的感受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既然大長公主不在,那本宮改日再給她請安。”
沈雲綰坐在了床榻邊的玫瑰椅上,目光看向衛夫人。
“麻煩夫人把手伸出來,本宮先替你把脈。”
……
一會兒之後,沈雲綰淺淺一笑。
“恭喜夫人,這喜訊一月有餘,再過大半年便能瓜熟蒂落了。”
雖然沈雲綰說的隱晦,衛夫人的心頭卻鬆了口氣。
她彎起了眉眼,整個人的狀態如同回春一般年輕了十歲,就連眼角的皺紋都變淺了。
“這就好。妾身承公主殿下吉言,您的大恩大德,妾身永世不忘。”
衛
夫人這段時日便如重新活過了一回。
她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陳語堂心裡雖然有林氏那個賤人,還會去睡丫鬟了。
這年輕的身體就是好,不僅體魄強健,就連肌膚也充滿彈性,摸上去更是硬邦邦的,能糾纏自己一天一夜,自己都已經吃不消了,對方還精力無窮,仿佛用不完似的。
不像是陳語堂那個糟老頭子,不僅對自己極儘敷衍,在床第間還力不從心。
自己以前真是愚蠢,差點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多虧義安公主一語點醒夢中人!
因此,衛心蘭的感激完全是發自內心,沒有半分虛情假意。
沈雲綰聞言微微一笑:“夫人,你我現在同舟共濟,本宮自然盼著夫人高枕無憂。”
說完,她從袖中取出一個瓶子,遞給了衛心蘭。
衛心蘭接過,剛想要打開瓶蓋一探究竟,卻被沈雲綰按住了她的手。
“夫人,這個隻能在你跟陳國公……”沈雲綰說到這兒,想到陳語堂已經被貶為了留侯,馬上改口,“這個需要夫人在和侯爺獨處時,將瓶子打開。”
“公主殿下,裡頭是什麼?難道不需要給陳語堂服用嗎?”衛心蘭不明所以地說道。
“裡頭是一味香,叫做‘牽情絲’,女子聞到之後不會有任何影響,若是男子聞了,會以為是神女相邀,在夢中與之共赴巫山,實際上卻是大夢一場。衛夫人,不知道你明白了嗎?”
衛心蘭是已經出嫁了阿的婦人
,就連小兒子都比沈雲綰的年齡還大,豈會不懂沈雲綰的意思。
她立刻鬆了口氣:“多謝義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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