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軒總算識趣了,皇帝滿意地頷了頷首。
眾人很快便移步到了太後的坤儀宮。
皇帝如何也沒料到,齊皇後的生辰宴最後會落得一地雞毛。
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被召集到了坤儀宮之內。
垂下的床帳外頭,最後一個太醫把完脈。
“陛下,此人被虎狼之藥傷了身體,雖然在壽數上沒有多大的妨礙,但子嗣上,恐怕……”
皇帝這時不得不死心。
他揮了揮手,都退下吧。
太醫們雖然一頭霧水,可是在皇家,就要比彆人少長一隻耳朵和嘴巴,見狀,行禮之後,立刻退出了大殿。
這些人裡頭,作為宸王的心腹,大概也隻有張太醫是唯一的知情人了,剛才把脈時,他便認出這是宸王殿下的手臂。
宸王殿下半個月前還沒有如此嚴重,怎麼會呢?
張太醫雖然奇怪,可陛下既然要讓宸王隱瞞身份,若是被自己叫破,恐怕難逃一死……罷了,有些事還是難得糊塗!
“義安,你醫術高明,宸王的身體,當真藥石罔效嗎?”皇帝將最後的希望放到了沈雲綰身上。
“陛下,既然您問起,那臣女也就直言了。宸王殿下服用的助興藥不是一般的藥物,更像是……”
沈雲綰直視著皇帝:“根據
臣女判斷,這種藥應該是從苗疆傳過來的。陛下還是仔細問問宸王殿下,如何跟苗疆扯上了關係。”
聽到沈雲綰提起苗疆,皇帝的腦海裡瞬間便浮上了一道身影。
一個僅僅一萬人的部族,居然妄圖顛覆大魏。
他的目光如鷹隼一般將沈雲綰鎖住,眼底寒芒閃爍:“你應該清楚欺君的後果。”
“回稟陛下,臣女知道。並且,謹王殿下遇刺之後,臣女便跟盛大人說過,謹王殿下所中的毒藥便來自於苗疆。”沈雲綰怕皇帝記性不好,當場提醒。
至於皇帝聽後會是什麼反應,那就與自己無關了。
“哼!”
太後的唇邊逸出了一絲嗤笑。
“看來是有人玩火自焚,害人害己!”
“母後,還是讓二郎來說吧。”
皇帝朝著床帳內喝道:“給朕滾出來。說,你究竟瞞了朕多少事?!”
“父皇,兒臣根本不認識苗疆人。兒臣吃的藥,也是底下人獻給兒臣的。”
宸王從床上連滾帶爬地下來,他哪敢對著皇帝說實話。
沈婉竹這個賤人,當初是她跟自己引薦了她的師父,枉自己這樣信任她,這賤人竟敢這樣害自己!
宸王此刻恨毒了沈婉竹,恨不得將她放在嘴裡連骨頭渣一起嚼碎了!
“下人獻給你的?”
皇帝以前從未發現這個兒子這樣蠢:“你不曾讓禦醫驗過就敢入口,朕是怎麼教你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堂堂皇子,竟然以身試藥,真是勇氣可嘉!
看來朕應該褒獎你!”
皇帝何止是恨鐵不成鋼!
如若麵前的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真想當場便把他的腦殼撬開,看看裡頭裝的是什麼!
“錢有福,傳朕旨意,將宸王府圍住,給朕裡裡外外搜查一番,凡是可疑之物悉數封存;可疑之人,全部押進天牢,讓盛飛羽嚴加審問!”
“奴才領旨。”
錢有福退出了大殿。
宸王簡直是心驚膽戰。
“父皇,兒臣的府邸若是被人搜查,兒臣顏麵何存?求父皇收回成命!”
“宸王殿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據臣女所知,謹王殿下的府邸被搜查過多次,清者自清,您又何必害怕呢。”沈雲綰可沒忘記,當初蕭君澤帶著張太醫強行闖入謹王府,不就是仗著皇帝的旨意嗎?
如今風水輪流轉,怎麼到他身上他就難以忍受了?
“你給本王閉嘴!”
若是換了彆的女子當麵揭短,哪怕是宸王妃,宸王都要罵上一句“賤人”,可是對著沈雲綰,這兩個字卻讓宸王說不出口,隻能勒令他閉嘴。
“要閉嘴的人是你!”
太後忍無可忍。
她將桌上的茶盞全部掃在地上。
在一片清脆的碎瓷聲中,太後指著宸王,目光冰冷至極:“阿寶幾次中毒都與苗疆脫不開乾係。哀家問你,是不是你對阿寶下的毒手?!”
“他不僅為大魏立下汗馬功勞,還是你的兄長,你卻包藏禍心,當真是禽獸不如!”
太後言語間已經給蕭君澤定了
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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