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以後都不能有子嗣了,一個不能生育的皇子,恐怕這輩子都與大位無緣了。
自己跟蕭夜珩已經結下了死仇,難道她們母子日後要對著仇人搖尾乞憐、苟且偷生嗎?
陳貴嬪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刻也不能等,點齊人手去找惠妃報仇。
可是現在,太後卻告訴她找錯了人!
這讓陳貴嬪如何接受?!
“雪柔,是二郎他自己太荒唐了,與惠妃無關。”
“不可能!二郎多好的孩子,他對我們多孝順啊!他怎麼會……陛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陳貴嬪期待地看著皇帝,眼神甚至透出了絲絲哀求。
她無法接受兒子是因為太胡鬨才絕後的。
皇帝見狀有些不忍,情不自禁地按住了陳貴嬪的雙肩:“柔兒,朕以後會對二郎嚴加管教。”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陳貴嬪一把推開了皇帝,她直起身,環視了一圈,抬手指向眾人,冷
笑著:“一個個都想害我,我才不會相信你們!哈哈……哈哈!你們休想傷害我的兒子!”
“雪柔,你清醒一點!”皇帝眼中帶著心疼,連忙去拽陳貴嬪,不料卻被陳貴嬪抓住了胳膊,放在嘴邊狠狠一咬……
皇帝痛地悶哼一聲,袖子上洇出了猩紅的血漬。
“彆碰我!你以為你就是好人嗎?你明明答應過我,絕不會再寵幸其他的妃子,可你卻違背了承諾,你這個負心漢!我真後悔隨你進了宮!”
陳貴嬪眼底一濕,下一瞬便淚流滿麵。
她忽然拔下了發間的釵環,一件件地摔在地上:“你這個負心漢的東西我都不要了!我都不要了!”
陳貴嬪像是瘋了一般,歇斯底裡地吼道:“我要回家,放我出宮,我要回陳家!”
皇帝看著陳貴嬪這副神態,心頭浮上了濃濃的愧疚,他心如刀割:“雪柔,你彆傷到自己。是朕錯了,朕跟你賠罪……”
陳貴嬪能瞞得了皇帝,卻瞞不過太後。
她目光輕蔑地盯著陳貴嬪,語氣肅殺至極:“傳哀家懿旨,陳氏中了邪祟,著宸郡王帶發修行,為生母祈福,以儘孝道。”
“奴婢領旨。”柳雙屈膝應下。
正要離去,陳貴嬪也不瘋了,立刻跪在了地上,她又哭又笑:“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臣妾好了,臣妾好了!求您收回成命!”
“陳氏,你不接著裝瘋賣傻了?”
太後居高臨下地看著陳貴嬪:“既然你人好
了,就識趣一些,不要讓皇帝為難。”
就在這時,錢有福附在皇帝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皇帝目光一寒,皺起眉:“母後,陳氏是受人蠱惑才會釀下大錯,這個幕後之人才是最可恨的,您要罰,也該先罰幕後之人。”
“幕後之人?”太後斜睨了一眼皇帝,奚落道:“你為了給陳氏脫罪還真是挖空了心思。”
“母後既然不信,不如傳證人上來。”
皇帝淡淡道。
很快,一個宮女走進了院子,朝著皇帝和太後的方向磕了一個頭:“奴婢小蟬,是在皇後娘娘宮裡當差的。”
“皇後?”
太後露出幾分意外之色。
“這與皇後有什麼想乾?”
“母後不妨聽下去。”皇帝深深地看了太後一眼。
“接著說。”
太後冷聲道。
“回稟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探聽到宸郡王不能人道,便讓奴婢將消息告訴了陳貴嬪,陳貴嬪一聽便發了瘋,當即便去找惠妃娘娘報仇……”
“等等。既然皇後隻讓你透露了宸郡王不能人道的消息,惠妃又是怎麼被牽扯進來的?”
太後一下便抓住了宮女話裡頭的漏洞。
“回稟太後娘娘,伺候惠妃娘娘的宮女蘭兒和奴婢是同鄉。她和奴婢一樣都是幫主子洗小衣的。奴婢幾次遇到蘭兒,發現惠妃娘娘一直沒有換洗,就把這個消息稟告給了皇後娘娘……”
“這麼說,是你在其中興風作浪?”
太後眉頭深鎖:“理由呢?你為什麼要陷害
皇後、謀害惠妃?”
太後目光冰冷,掃了皇帝和陳貴嬪一眼:“你是不是受了誰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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