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曜受不了自己的父親被人冤枉。
他義正詞嚴地說道:“家父對朝廷的忠心天地可表,絕不會做出不忠不孝之事!”
“那蔣公子還顧忌什麼?謹王殿下雖然是在洞庭湖遇險,但令尊身為江州守備,掌管著兩萬水師,洞庭湖匪患猖獗,令尊難辭其咎。隻有儘早找到謹王殿下,令尊才能夠將功折罪!”
宋阡陌正色道。
聞言,蔣文曜一陣沉默。
如果不是事態嚴重,父親也不會把此事交給自己,就因為茲事體大,自己是父親唯一能信任的人。
儘管宋阡陌言語裡暗藏脅迫,但蔣文曜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是對的。
“謹王妃,我可以幫你們帶路。”蔣文曜心裡一番交戰,終於做出了決定。
“蔣公子,你現在是本宮手裡的人質,若是輕易就把你交出來,萬一蔣大人跟刺客暗中勾結,本宮不是自投羅網嗎?”
沈雲綰彎起紅唇,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本宮數到三,蔣公子若是還不交代令尊的帳篷,那本宮就隻好拿蔣公子的右手投石問路了。”
沈雲綰一副稀鬆尋常的語氣。
蔣文曜卻從中嗅出了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意。
他此刻無法分辨出心裡頭是什麼滋味,倒是剛剛不小心咬到了舌尖,滿嘴的鹹和苦。
蔣文曜心如死灰地抬起手。
“最大的三頂帳篷,左邊的就是我父親的營帳。”
沈雲綰聞言嫣然一笑,明眸裡的寒意消散的乾乾淨淨:“蔣公子放心,本宮絕不會傷害蔣大人。”
對於合作對象,沈雲綰一向很寬容。
沈雲綰目光一掃,朝著紫竹下達命令:“紫竹,你和劉乙兩個在此看守人質。”
“王妃,您跟宋大人兩個人太危險了,還是讓奴婢一起去吧。”蔣文曜現在沒有任何行動能力,劉乙一個人就能看守他。
倒是王妃要硬闖江州大營,實在太危險了,多一個人,也能多一個幫手!
“本宮心裡有數,照做就是了。”
沈雲綰看向宋阡陌:“一會兒若是動起手,不必管本宮,你隻要自保就夠了。”
沈雲綰說完,朝著紫竹伸出手。
紫竹連忙將身上的箭筒解下,連同一把長弓一起遞到了沈雲綰的手中。
“王妃。”
沈雲綰接過,將一張字條綁在其中一支羽箭上,接著翻身上馬。
見狀,宋阡陌連忙跟隨在她身後。
二人一前一後,兩匹白馬劈開夜色,消失在茫茫的樹林中。
見狀,紫竹看了劉乙一眼。
“雖然王妃有命,讓我們兩人看守人質。但此地距離江州大營還有一段距離,若是王妃遇到危險,恐怕我們來不及接應。我們不如再往前挪上一裡路,你意下如何?”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劉乙能看出紫竹是王妃身邊的紅人,深受王妃信賴和倚重。
她的話,劉乙哪敢不答應。
“就聽紫竹姑娘的。”
紫竹露出了一抹笑容:“劉大人果然深明大義,我一定會幫你在王妃麵前多多美言的。”
紫竹跨上駿馬,看到劉乙隨即帶著蔣文曜上了馬,她揚起馬鞭,喝了一聲“駕”!
紫竹和劉乙慢了沈雲綰一步,等她們趕到時,眼前出現了極其驚險的一幕。
隻見王妃單人一騎,身下的駿馬邁開四蹄,高高躍到了半空……
“來人,有刺客闖入!”
巡邏的士兵發現了沈雲綰和宋阡陌的蹤跡,朝著同伴大聲呼喊道。
但他的呼救聲到得太晚了。
沈雲綰胯下的駿馬異常神駿,在萬軍之中穿梭,如入無人之境,那些上前追趕、阻攔的士兵都被遙遙地甩在了身後。
就在這時,沈雲綰勒緊韁繩,駿馬躍到半空。
馬背上,她拉開手裡的長弓,隻見拉滿的弓弦形成了一輪滿月,一支羽箭被架在弓弦之上,蓄勢待發的力量讓弓弦發出“嗡嗡”的鳴聲。
“保護將軍!”
在士兵們驚恐的呼喊聲中,沈雲綰眯起眼,手中羽箭射出,伴隨著“嗡”的一聲,空氣裡傳來令人牙酸的破風聲。
白色的羽箭一往無前,直取其中一頂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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