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非一腳踹開了屋門。
自己當她冰清玉潔,一直以禮相待,不敢越雷池半步,而她背地裡卻是水性楊花,人儘可夫!
沈雲綰慌亂之中隻找到了貼身的衣服,無奈之下隻能扒下蕭夜珩的外衫,套在自己的身上。
蕭夜珩將她慌亂的神情儘收眼底,掀了掀薄唇,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綰綰,我們的婚事是聖旨賜婚,夫妻之間縱享魚水之歡再自然不過,你不要表現得像是被人捉奸在床一樣。”
沈雲綰看著男人臉上那抹神采飛揚的笑容,沒好氣地說道:“等下李知非喊了人手,你就等著被甕中捉鱉吧。”
“綰綰,甕中捉鱉可不是好詞。”
兩個人還在鬥嘴,殊不知李知非已經氣得暴跳如雷了。他停在門口處,衝著身後比了一道手勢。
一瞬間,無數的弓箭手從四麵八方出現在屋頂上,將沈雲綰所在的廂房包圍得嚴嚴實實。
李知非冷笑一聲,走進了廂房。
他一腳踹開了屏風,喝道:“奸夫淫婦!”
“誰是奸夫?誰又是淫婦?”
蕭夜珩將沈雲綰攬在臂彎之中,兩個人的姿態極儘親密。
他嗤笑了一聲:“謊話說了十次、八次,難道連自己都會信以為真?就像你的姓氏一樣。”
“蕭夜珩,是你!”
這可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李知非的雙目中充斥著嫉妒、仇恨以及滿滿的殺意:“我沒想到你還有膽子來清豐縣!也好,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今日雲綰也該死心了。”
“整個大魏都在蕭家治下,又有何處是本王不能來的?”蕭夜珩淡淡一笑,“冒充了二十多年的李家宗子,連自己是條喪家之犬都忘了!”
蕭夜珩深諳李知非的痛處在哪裡,踩了一腳,又踩了一腳。
“還有,綰綰此生隻會是我的妻子,勸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蕭夜珩抬起手臂,將沈雲綰的柔荑握在掌心裡,輕輕捏了捏。
他身上的外袍被沈雲綰奪走,就隻剩下一件純白色的裡衣,伴隨著他抬手的動作,鬆鬆散散的衣襟不由散開,露出赤裸的胸膛,幾道鮮紅的抓痕在他白皙的肌膚上顯得異常醒目。
不難看出,兩個人剛才有多儘興。
李知非瞳孔一縮,將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
他臉色鐵青,喝道:“來人,給我殺了他!”
李知非此刻已經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不要傷害沈姑娘,一會兒我要他親眼看著,他的妻子在我的床榻上是怎麼婉轉承歡的!”
李知非邪佞一笑,緊緊逼視著蕭夜珩,陰冷的目光像是一隻吐著紅信的毒蛇。
李知非的話成功地將蕭夜珩給激怒了。
他唇畔的那抹戲謔不見了,就連墨眸裡的嘲弄都消散無痕,而是被濃重的殺機所取代!
“不知死活!”蕭夜珩聲音極冷。
劍光襲來,蕭夜珩一把將沈雲綰推到了身後,隨手撈起床榻邊的長劍……
眼前出現了一道淩厲的劍光,距離最近的一個敵人應聲倒下。
不過瞬息之間,李知非的四個屬下就已經變成了四具屍體。
李知非也沒想到蕭夜珩的劍術如此厲害,就憑他剛剛這一手,武功遠在自己之上,可那又如何!
李知非目光冰冷,蕭夜珩就算能以一敵百,也躲不過四麵八方的箭雨!
“雲綰,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離開,還是跟著他做一對亡命鴛鴦!”
沈雲綰穿著比她的身體寬大了數倍的衣服,一臉鎮定地下了榻,將一雙玉足捅進了繡鞋裡,接著毫不猶豫地站到了蕭夜珩的身邊。
她的唇畔綻放出一朵絕美的笑容:“李知非,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選擇嗎?”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失憶,這幾天你一直都在戲弄我!”李知非此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怪你蠢,才會被我耍得團團轉!”沈雲綰勾起唇,朝著李知非露出了一道十分殘忍的笑容。
李知非神情緊繃,下頜形成了一道鋒利的弧度。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若是蕭夜珩知道你跟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還會要你這個殘花敗柳嗎?”
“嘴巴放乾淨一點!”凡是對沈雲綰的侮辱,蕭夜珩半個字都聽不得。
李知非以為戳到了蕭夜珩的痛處,目光極儘怨毒。
他露出諷刺的表情:“這就受不了了?你知道她在我身下綻放得有多美嗎?求著我,讓我滿足她!”
明知道李知非說的全部都是謊言,蕭夜珩仍是隱藏不住心頭的殺意。
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
恐怕李知非早就在心中臆想了無數次!
自己的心愛之人,豈容他人覬覦!
蕭夜珩怒極反笑。
“你的斷指再也無法長出來,明明傷口好了,還是會有隱隱作痛之感,就像它還真實存在。李知非,對於手下敗將,我從未有過一絲同情,可是如今,我都要可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