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珩,都怪我掉以輕心了。”
沈雲綰也沒有料到鄒晨竟然會強行闖入,不由咬住了櫻唇,目光裡流露出歉意。
沈雲綰能夠感覺到,經曆過崔家彆院的激戰,鄒晨對蕭夜珩已經發自真心地敬服了,假以時日,便能成功被蕭夜珩收服,都是自己打亂了蕭夜珩的計劃!
自己也太不小心了。
“綰綰,是我的疏忽,竟然讓刺客摸進你的房間,害你受了驚嚇,又被鄒晨誤會,是我委屈你了。”
蕭夜珩看著沈雲綰目光裡的歉意,頓時心疼極了,明明應該感到抱歉的人是自己。
沈雲綰伸出雙臂,環在了蕭夜珩的腰間。
“你不要安慰我了,如果沒有這件事,你應該在樓下和鄒晨談得大差不差了。”
“一個鄒晨,在禦林軍中的作用還沒有那麼大。你難道忘了鄭延年嗎?那是皇祖母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有他在,你還擔心什麼?”
蕭夜珩抬起手,輕柔地撫摸著沈雲綰的發絲。
他心裡清楚,是蕭君衍的出現讓綰綰感受到了壓力。
但是時至今日,自己早就不是以前任人宰割的魚肉了,父皇總有一天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蕭夜珩,我總覺得,京城裡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我們。”
沈雲綰移開了自己的手臂,站起身,往屏風後走去。
看著昏倒在地上的男子,沈雲綰目光冰冷:“一個北蠻人,卻出現在距離京城百裡外的驛站內,讓人細思極恐。”
“我在想,是誰把他放進來的?為什麼這麼巧,會跟我們出現在同一間驛館內。”
“綰綰,相信我,這是一個巧合。”
蕭夜珩將地上的男人踹到了一邊,男子的腦袋磕到了桌角上,發出“砰”的一聲,可想而知有多痛。
然而,這個男子卻像是死豬一樣,連一絲清醒的跡象都沒有。
見狀,沈雲綰解釋道:“我給他下的迷藥足夠他睡上一天一夜了。不過,這個人出了事,不知道他的同伴會不會找上來。”
沈雲綰想起了什麼。
“對,他還會說大魏話,絕不是普通百姓。”
聞言,蕭夜珩的墨眸裡閃過了一道暗芒。
他蹲下身,將男子全身上下都搜查了一遍,最終,在男子的胸口處掏出了一麵令牌。
隻見這麵令牌有巴掌大,是同玄鐵打造,令牌的正麵刻著蒼狼的圖案,另一麵則是北蠻語。
蕭夜珩和北蠻人交戰多年,對北蠻語十分精通,認出這上頭是一句祝福。
“綰綰,蒼狼代表著北蠻的狼神,隻有貴族才能在令牌上雕刻蒼狼的圖案。”
看來此人的身份並不簡單!
“一個貴族,為何要冒險來到京城內?難道……他與什麼人做了交易,所以才要親自前往。”
沈雲綰黛眉微蹙。
會是衛俊峰嗎?
當初,鄧長傑就是想要舉報衛俊峰私通北蠻,才會被衛俊峰殺害的。
“等人醒來,一切就明朗了。”
蕭夜珩拿起一件鬥篷為沈雲綰披上,目光中有著濃濃的歉意。
“本來打算讓你在此歇息一晚的,看來又要連夜趕路了。”若是遲了,恐怕此人的同伴就會發現他失蹤了,繼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若是趁夜趕路,就算這個北蠻人的同伴找上來,也是人去樓空,讓他們無從查起。
沈雲綰聞言,唇畔露出了一朵甜美的笑容:“我們兩個是在互相說對不起嗎?”
蕭夜珩的墨眸也忍不住泛起了絲絲笑意。
他這才發覺,自己跟綰綰的做法的確有些傻氣。
“是我忘了,我跟綰綰夫妻一體,榮辱與共。”蕭夜珩緊緊握住了沈雲綰的柔荑。
既然沈雲綰已經暴露了身份,蕭夜珩索性給她大開方便之門,讓人找來了一輛馬車,讓沈雲綰呆在馬車內,連夜往京城中趕去。
途中,鄒晨幾次欲言又止。
蕭夜珩皺了皺眉:“鄒大人有話便說。”
“王爺,您的暗衛當真是謹王妃喬裝的?”
蕭夜珩被鄒晨的問題氣笑了。
“鄒大人,難道謹王妃的身份也夠能作假嗎?若是本王讓人假冒謹王妃,到了京城,自然會真相大白,這種謊言一戳就破。”
聞言,鄒晨一臉訕訕,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謹王殿下,是末將說錯話了,不過,謹王妃的身手也太厲害了,末將真沒想到,謹王妃一個大家閨秀,竟是比男子還要厲害。”
“本王的王妃自然是巾幗不讓須眉。”
蕭夜珩雖然因為鄒晨的冒犯感到了幾分不悅,但鄒晨接下來的讚美卻讓蕭夜珩不受控製地彎起了薄唇。
“鄒大人,關於王妃會武這件事,知道的人不超過三個,鄒大人是第四個。”
蕭夜珩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發現,這也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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