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蕭夜珩第一時間便進了宮,沈雲綰也沒有歇下,而是選擇連夜審問捉到的北蠻人。
紫竹點燃了一根熏香,放在那人的鼻間,接著,用手扇了扇風。
男子很快便醒來了,他目光一撇,發現自己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鏈拷住了,整個人吊在半空中。
在他麵前,擺著一張椅子,上頭空無一人。
男子晃了晃有些遲鈍的大腦,神智逐漸回籠,想起自己是怎麼中招的,他咬牙切齒地低咒道:“卑鄙的大魏人。”
紫竹冷笑了一聲:“這叫兵不厭詐。看來你們北蠻人全都蠢鈍如豬!”
麵對紫竹的羞辱,男子握緊了拳頭,牽動著腕上的鐵鏈哢哢作響,像是發了狂一般。
麵對著如同凶獸一般的北蠻人,紫竹卻是麵不改色。
她挑了挑眉。
“你已經是階下之囚,還是省點力氣吧。”
然而,男子卻是充耳不聞,竟然想要靠著一身蠻力掙開鐵鏈。
“這是玄鐵打造的,就算你力大無窮,也休想把鐵鏈掙斷。”
紫竹露出嘲諷的目光。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紫竹收起嘲諷的神情,推開門,一臉恭敬地說道:“王妃,人已經醒了。”
沈雲綰頷了頷首,走進了屋子。
男子還在跟鐵鏈較勁,眼角的餘光內忽然出現了一道窈窕、纖細的身影,讓他不由自主地望過去,霎時間,竟是再也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是你抓到的我?”男子操著一口並不熟練的大魏話說道。
“放肆,你眼前的人是大魏的謹王妃。”
孟池舉起刀鞘,一刀抵在男子的胸膛上,讓他痛得悶哼了一聲。
然而,即使這樣,男子的視線依然沒有從沈雲綰的身上移開。
“你就是蕭夜珩的女人?沒想到他豔福不淺!”
這人竟敢對著王爺直呼其名,如果不是孟池沒有在戰場上見過此人,都要懷疑此人是王爺的宿敵了。
孟池喝道:“你給老子把嘴巴放乾淨一點,否則……”
孟池盯著男人的下三路,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正好王府裡還缺一個倒夜香的小太監……”
聞言,男子的眼神像是要把孟池丟進嘴裡嚼碎了。
孟池冷冷一笑:“再看,老子把你騸了!”
說完,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在手掌間轉動著。
成為一個太監,對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個北蠻人總算安分了。
沈雲綰接過紫竹遞來的香茗,緩緩地呷了口茶,方才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烏蒙。”男子這次總算老實了。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沈雲綰,眼底的幽芒像是狼一般的凶殘和貪婪。
沈雲綰挑了挑眉。
“京城之中,誰是跟你交易的人?”
聽到沈雲綰的問題,男子的眼底飛快地劃過了一道暗色。
他咧開嘴:“我聽說京城的女人和草原上的女人不一樣,才會冒險前來京城,就想嘗嘗京裡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烏蒙說話時,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沈雲綰,立刻便讓人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紫竹。”
沈雲綰淡淡道。
“是,王妃。”
紫竹朝著烏蒙逐漸逼近,接著,手中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刀身隻有一指寬。
她一刀挑開了烏蒙的衣服。
頓時,男子健碩的胸膛暴露在眾人的眼中。
除了誇張的肌肉外,還有著茂盛的胸毛,讓紫竹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眉心之間都能夠夾死一隻蒼蠅了。
北蠻人都是這麼惡心的嗎?
烏蒙卻把紫竹的呆滯當成了害羞。
他垂下頭,看向麵前的婢女,雖然不如謹王妃國色天香,卻也俏麗可人,特彆是一把細腰,感覺還沒有自己的一隻手掌寬。
烏蒙不禁彎起唇,啞聲道:“女人,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烏蒙雖然在問紫竹,眼角的餘光卻是瞥了一眼沈雲綰的方向,表情中帶著一股得意。
“我可不像大魏的男人,就跟羊羔一樣……”
烏蒙還未說完,未儘的話語便化為了一聲悶哼。
隻見紫竹用匕首挑破了烏蒙的皮膚,匕首在他胸膛上飛快地劃過,最後,成為帶血的兩個字。
“你既然會大魏官話,這兩個字應該認識。京城裡的女人滋味如何,你如今知道了。”
烏蒙發出一聲悶哼後,就一直在強忍著疼痛,此刻,他嘴裡吐出了一口血沫,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隻見上麵刻著兩個鮮血淋漓的大字:“蠻奴”!
烏蒙頓時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他看著紫竹的目光凶殘至極:“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
紫竹笑吟吟地說道:“跟你現在一樣滿心恥辱、痛不欲生嗎?”
“好了,紫竹,先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