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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
路九霄很清楚自己車禍後心比身病得更厲害,但詭異的是他瞞著爺爺去看了好幾位心理醫生,醫生們的診斷基本一致他精神上沒什麼大問題。
那問題來了,時常響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低語隻是他的幻覺嗎
他都出幻覺了,還叫“沒什麼大問題”嗎101nove.comu裡他腦子裡反反複複都在糾結他是不是有病,以至於他都沒空去怨恨顧蘇和路震東,以及依舊在逃的凶手。
然後跟他一直沒交集的生父忽然現身,還有秦洱和許琛作陪
他也不為“是不是真有病”而反複折磨自己,轉而一門心思地怨恨他生父沒有他生父,他不會落得這樣的地步
他媽媽固然風流,男朋友隔三差五就換上一波,但他能感受到媽媽對他的真心會關心他,會照顧他,也會尊重他想法的這種真心。
而他爸爸就是個標準的軟飯男了,除了長相一無是處,而且在媽媽去世後一直不停地找他要錢。
雖然打錢都是助理負責,他爸即使想也找不到他麵前來,可他依舊很煩躁,想起生父就止不住地煩躁,現在更是一想起他就怒不可遏,可真正麵對他生父,他的怒氣又會迅速散掉一部分,導致他發脾氣都沒那麼有底氣
媽的,真是越想越氣
本著“我不好過,我叫你更不好過”的心態,路九霄給自己鼓勁兒我連顧蘇都虐成靜州你欠我的我活不了多久,但我一定要你在悔恨中度過餘生
不得不說,路九霄讓紗布包了半張臉,但隻看右眼,覃靜州可以確定便宜兒子如此戲多,純屬腦子有坑真腦子有坑。
回頭回家,他就當眾展示一下,順便給員工們開開眼,增強點集體榮譽感。
路九霄正在心裡訂立種種折騰生父小計劃,冷不丁聽匆匆跑來的主治醫生問他,“路先生,你要出院是嗎不是轉院,純粹的出院”
他直接愣了,不轉院他吃力扭頭看向他生父,“要我死嗎”
覃靜州抱著胳膊,“你敢嗎”
路九霄瞪著僅剩的眼睛,“我不敢我連死都不怕。”
覃靜州對醫生說“我兒子燒得最重的地方是腦子。繼續辦出院手續,你們副院長會為你擔保。”
錦關醫院的副院長可是秦洱的大姨。
醫生一個晃神,發覺自己快走回辦公室了他心裡止不住地遺憾路九霄怎麼不像他爸呢
等路九霄上了救護車,照顧過路九霄的醫護人員湊在一起嘀咕總覺得成先生不像傳聞中的那樣
紅過臉的小護士更是說“豪門要編排,可不是百口莫辯。”
主治醫生歎了口氣,“誰說不是。”
救護車把路九霄拉到了成家樓下,保鏢們合力把路九霄抬進電梯。
成家所在的小區建成不到三十年,半新不舊,起碼電梯是有的。
而且這幾天裡秦洱和許琛暗搓搓做了不少事,比如把這棟一梯兩戶12層的居民樓買下來了一半關於成叔叔的傳聞很多,但貌美如花和愛宅在家絕對是真真的,都成了古武大師依舊沒有挪窩的意思。
小哥倆早就商量好了,等裝修完畢,就搬過來住,而秦父秦母也在最近的高檔社區買了房子,一樣等裝修完就立時搬家
覃靜州連續兩天出門,一次鄰居沒見著,還能不知道小哥倆發動了鈔能力不過這是他樂見其成的事兒,隻是表揚,小哥倆還夠不上。
卻說路九霄被仔細地抬進客廳,覃靜州去廚房洗手,然後戴好手套。
許琛更是個利索人,此時已經用戴好醫用手套的雙手捧著消完毒的銀針,在路九霄擔架邊站定。
覃靜州撿了根銀針,灌注真氣,銀針轉換為金針,見新助理他們頓時目光一凝,他一針紮到了便宜兒子的左眼眼窩邊上。
路九霄瞪圓了右眼,“這一定是幻覺我又出幻覺了”
覃靜州不搭理他,示意拿到醫學博士學位的助理上前,除掉路九霄臉上的紗布。
助理二話不說直接照辦老板剛剛那一手已經鎮住他了。
路九霄固然因為種種原因喜怒不定,腦子也不是很好使,終究沒到智障的地步他發覺他爸助理給他小心翼翼地除去紗布,他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他忍不住說“原來剛才那一針是止痛的你這麼有本事,為什麼還會讓媽媽甩掉為什麼不去求複合媽媽不同意,爺爺也不會因為你給我臉色看,你要是為了修煉要錢,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覃靜州語氣毫無起伏,“我從沒找你要過錢。有一說一,我當年拿了兩千萬分手費,花到現在都沒花完。”說完他又捏了根銀針,灌注真氣後戳在了路九霄的下巴上。
路九霄眼睛瞪得溜圓,偏偏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覃靜州吩咐起助理,“你動作快一點,你現在掀掉他整張臉他都不知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