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過去,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果然在網上搜索到了一則昨日的新聞:“危!發生緊急事件,多位特警犧牲,有目擊者拍下蜘蛛型原腸動物。”
下麵附帶了圖片。
視角是二三樓俯視角度。
內容是一頭巨大的黃色大蜘蛛與少年、小女孩激烈戰鬥。
“裡見蓮太郎、藍原延珠。”楚薪認出了兩人的身份。
這麼看來,自己來的不晚,反而剛剛好。
他走出網吧,踱步於一條霓虹常見模樣的商業街。
忽然,兩個小女孩被楚薪的餘光鎖定。
引起注意的是她倆暗紅色的瞳孔,以及突兀的破舊穿著。
受詛之子!
兩人畏畏縮縮地翻找著一家便利店外的垃圾桶,裡麵有一大口袋扔掉不要的麵包。
她倆像是發現寶藏一樣麵露驚喜,連忙抓住袋子就要離開。
有了這些,妹妹們這幾天就不會挨餓了。
“給我站住!”
這時,三個巡邏而至的警員包抄了兩人。
為首的老警員推了推眼鏡,強詞奪理地道,“肮臟的臭蟲子,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公然行竊!”
“我們沒有!”
“這都是不要的!”
“不信你問她!”
兩個女孩據理力爭,其中一個指向看戲的便利店收銀員。
察覺警員的目光,二十多歲的女收銀員故作無辜地道,“這些都是我暫時放在外麵的,我就說這兩天怎麼總是丟東西~不過也彆為難她倆,或許不是她們偷的,我扣點工資也無所謂,她們都這麼可憐了。”
一開口,頓時滿街茶香。
隔壁的商家知道她在演戲,但統統閉嘴不提,反而一臉興奮地圍觀吃瓜。
“放開我!”
“我們不要了,讓我們走吧!”
“妹妹們還要我們照顧,求求你們了!”
兩個女孩試圖掙脫,但不會使用力量的她們反抗不了成年男性,頂多把三警員撞得肉疼。
“好了,”老警員無奈道,“送你們回邊界,下不為例!”
倆單純的女孩一聽,隻好乖乖地上了警車。
這一切都被楚薪看在眼中。
他不禁回想起動漫裡的類似劇情,一個受詛之子被倆警員帶到一處爛尾樓射殺,娛樂似的打空了整整兩個彈夾。
等等,那個戴眼鏡的老警員,不就是動漫裡那個嗎?
原來是個慣犯!
嗡~
下一秒,旁邊的幾個路人就打了個哆嗦。
剛才還在麵前的鎧甲人怎麼瞬間消失了?
……
警車停在一座廢棄的地下停車場。
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兩個小女孩意識到危險。
“下來吧。”
“彆磨嘰,我們要先辦點事,等會兒送你們回去。”
見勸說無效,熟門熟路的老警員壓低了聲音笑道,“你們不乖乖聽話,今晚我就去外圍區,跟你們的妹妹好好談談,她們肯定更懂事。”
被戳中軟肋,倆人顫顫巍巍地跳下後排。
“你去門口盯著。”老警員對一年輕警員說道。
這種事背地裡知道就行,可不能公之於眾,畢竟最近聖天子的《原腸動物新法》鬨得如火如荼。
哢哢~
老警員已經拔出手槍,麵目猙獰地將槍口對準小女孩們。
他的嘴角瘋狂上揚,眼睛裡閃爍著光輝,仿佛在做一件無比崇高的偉大之事。
每殺一個披著人皮的原腸動物,他就覺得又贖罪了,心中對妻子的愧疚就愈發減輕。
十年前,他為了活命,將妻子推向了原腸動物,自己拔腿就跑。
日日夜夜的噩夢讓他精神崩潰,看了十幾個心理醫生都毫無作用,直到他誤殺了一名受詛之子。
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的救贖之道。
咕嚕嚕~
忽的,老警員感覺腳後跟被什麼東西給碰了一下。
哐當!
身後傳來倒地的悶響。
一老一年輕急忙回頭,驚恐地望著無頭屍體。
“怎、怎麼回事?”
老警員低頭,腳邊赫然是缺失的頭顱。
“誰!出來!”
年輕警員惶恐極了,四處張望。
“嗯?”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怎麼有紅色?
是血!
一條細密的血線勾勒而出。
噗——
眨眼間,他的脖頸便整齊地一分為二,步了同事的後塵。
砰砰砰!
老警員失控地連續開槍,可射擊的僅有空氣。
嗡~
突然,楚薪在他眼前浮現。
麵對麵,臉貼臉。
金屬麵具距離老警員的鼻尖不足一厘米。
“嗚!你、你,救命,救命!”
老警員當即跌倒在地,連滾帶爬地蠕動。
因為在楚薪解除隱身的刹那,腕刀就切割了他的兩條小腿。
“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雙臂飛起。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害死惠子的……惠子?惠子,怎麼是你!不,彆殺我,彆殺我!”
人頭落地。
空曠的停車場瞬間安靜,沒有狗叫。
楚薪甩去血液,收回腕刀,走向兩個小女孩。
她倆瑟瑟發抖地抱在一起,驚懼地連連後退。
“你們是多少區的?”楚薪開口。
外圍區很遼闊,為了方便管理,故而劃分了數十個區域,鬆崎照料的孩子也隻是其中一個區。
“15。”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你們回去後,帶著所有人去9區,找一個叫鬆崎的老人,在那裡,我會給受詛之子提供庇護。”楚薪說道。
與此同時。
便利店。
正哼著小曲的收銀員聽見外麵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驚疑地望向門口。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充滿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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