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的底氣?”
“不,應該說,是你的理由?”
“我的好侄子?”
密室裡。
麵色蒼白的歡都擎天抹去嘴角血液。
看著孤身而立的南國小王爺。
也就是自己弟弟的兒子。
聽著對方為那些妖王辯解的話,還有對未來的設想,意圖以魚死網破的方法,反過來威脅一氣道盟和人族,以此換取南國更多的自治權。
搖搖頭,如此反問道。
“這些理由難道還不夠嗎?”
“我的好大伯?”
“其實,我也能理解您的所作所為。”
“落蘭性情衝動。”
“而且,您就這一個女兒。”
“如果落蘭死了……我隻能說,您也就沒希望了。”
“所以,您低頭,我能理解。”
“雖說我沒有孩子,但我也是我父母的孩子,我可以肯定,如果我被抓了,我的父母也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救我,所以我真的理解您。”
“但是,我們的路不同。”
“您不該將南國的尊嚴當做您個人的籌碼給出去。”
“請您睜眼看看這個天下吧!”
“他炎帝蕭炎前日敢主持肅清,那個王權守拙昨日就敢模仿,今日雖然無視,但也許明日,那個王權暮歸、聞伯霖、姬無忌和東方秦蘭等人,就敢變本加厲,把我們南國不當人看!”
“那麼,後日,人族就會因為這種興榮而誕生出更多的天才,把我們南國的百姓當做一群牲畜看待,就像……像……像是曾經的禦妖國!”
“北帝石寬又能如何?”
“還不是禦妖國公主的一條狗?”
“如果不是禦妖國公主死了,北帝石寬依舊會心甘情願的當這條狗,北山的妖怪也不可能獲得自由……這種未來,也許就會發生在南國!”
“隻有用魚死網破的方法。”
“才能爭取到最基本的話語權。”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雖說如今咱們是光腳的,人族反而成了穿鞋的……但不管怎麼說,風水輪流轉也好,倒反天罡也罷,我大可以讓這些妖王不顧生死的襲擊人族,搞自殺式襲擊……南國的尊嚴隻能建立在我的劍鋒之上,以鐵血爭取到的和平才是真正的和平,這個道理難道您不懂嗎?”
南國小王爺慷慨激昂的演講著。
試圖說服麵前的歡都擎天。
其實,如果像南國小王爺這種人,不是降生在南國,而是降生在人族,林朝辭會非常欣賞這種人,因為這種人在清醒之餘又不缺乏狠勁。
可以說,隻要把他們培養起來。
人族永遠不用擔心缺少主戰派。
也許人族內部會誕生出諸如秦檜這種類型的主降派,也許像南國小王爺這種激進派做不到如同嶽武穆一樣挑大梁,但在有些時候,確實需要一些類似於韓世忠一樣的莽夫站出來,大聲喊出能鼓舞一個民族甚至是種族的聲音。
可惜,南國小王爺是妖怪。
出身於妖族。
這就像是楚雲飛跟李雲龍一樣。
如果兩人是同一個部隊的。
兩人絕對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可惜,兩人隸屬於不同的部隊,號稱神槍手和快槍手的楚雲飛,能翻手間擊斃錢伯鈞的他,終究還是目睹李雲龍跟段鵬騎著馬走了,要知道的是,步槍的射程可遠遠不止一百米啊。
所以,南國小王爺是個人才。
隻是說,他這份才沒用到對的地方。
在一個修仙者擁有無上偉力的世界裡。
任何脫離實力的東西。
哪怕是尊嚴和意誌。
亦會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