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辭敲了敲桌麵。
看著已經知道自己說錯話,也已經知道為時已晚,隻能自責的把自己罰站在原地的林可兒,招招手,示意對方過來說話,隨後岔開話題。
繼續道:“在這件事上,我隻能各打五十大板,因為我是這座小院的主人,而林琅天族兄和林嘯族叔都是我的客人,我不能因此失彼,也不能因彼失此……所以,如果兩位都認為自己沒錯,且,都不願意退讓,那就用實力說話吧……就像是這個世界的規矩一樣,弱肉強食,誰更強,誰說的話自然就更有道理!”
“沒問題!”
“好!”
林琅天跟林嘯異口同聲的答應道。
當然了,異口同聲這個形容詞用在這裡並不準確。
因為雙方回答的話不一致。
但意思是一樣的。
些許細節,也就無需在意了。
不過,在動手之前,作為裁判,林朝辭還是有話要叮囑雙方的,也算是給雙方立下一些規矩。
“第一,彆下死手,不僅僅是因為咱們的身體都流淌著同樣的血脈,還有道是,我這間小院打掃起來挺麻煩的,不想沾血,各位請注意。”
“第二,可以認輸,前麵那個不能下死手的規矩隻是保全了你們的性命,真要是下狠手,扭斷你們一條胳膊和一條腿,甚至是廢掉你們的修為,隻是留一條命,也是不違反第一條規矩的,但這樣一來,代價就太大了,不過,為了更接近實戰,讓輸的人輸的心服口服,讓贏的人贏的光明正大,還是以實戰為第一標準,並允許認輸……拳腳方麵打不過不要緊,嘴上認輸這種小事,應該總來得及吧?”
“第三,儘量不要破壞環境,就在前麵這個小院裡的空地上打一打就得了,你們兩個都是天元境的武者,打的一時興起,再撞碎牆壁或破壞了房屋,就算這筆維修費不需要你們掏,對我後續的日常生活也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第四,就是你們的意氣之爭……誰贏了,誰說的話就是對的,誰輸了,輸的那個人要當著大家的麵承認對手的觀點……這應該不難吧?”
林琅天和林嘯對視一眼。
紛紛點頭。
這幾條補充很重要。
尤其是那個第四條。
所以,林琅天也就沒繼續跟林嘯廢話。
自顧自的走到院前的空地上。
對林嘯隔空勾了勾手。
挑釁的意味無需多言。
見此一幕,林嘯的臉上雖然滿是憤怒之情,但絲毫不敢大意,這倒不是說他見識過林琅天的實力,所以不敢大意,而是說,在被林朝辭這個怪物教訓了一頓後,他很清楚林朝辭這個級彆的天才到底都是怎樣強悍的怪胎,林琅天能跟林朝辭住在一起,甚至是做鄰居,就算不如林朝辭,恐怕也差不了多少就是了。
容不得他大意。
因此,林嘯也是相對慎重的走進場中。
站在了林琅天的對麵。
雙目眯起。
依靠自身豐富的實戰經驗,試圖找到對手的破綻。
在正常邏輯中,林嘯的這種舉動是沒毛病的,可謂是完美發揮了揚長避短的戰術思想,因為他比林琅天大了好幾歲,在戰鬥經驗上更足。
即便他的境界沒有林琅天高。
即便他的武學品級沒有林琅天高。
但在實戰中。
這些都屬於客觀因素。
拚的主要還是雙方對戰機的把控能力。
能否在那一瞬間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反應,或者是拿出有舍有得的氣勢,做出更明確的判斷。
但林嘯不知道。
在他抵達林氏宗族之前。
林琅天已經跟林朝辭完成了長達兩年之久的實戰。
真要說到實戰經驗。
反而是他處於劣勢。
因為他的對手可不是林朝辭。
沒人能給他喂招。
青陽鎮裡的高手確實不少。
但是,放在林氏宗族當中,也隻不過是菜雞互啄。
俗話說的好。
跟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
已經將自身所會的所有武學融會貫通的林琅天,不管是從紙麵數據上看,還是從實戰表現上看,都不是林嘯能碰瓷的,林嘯的布局雖然不能說錯,隻能說剛好選中了林琅天的長處。
而現實往往就是如此。
強者之所以強,那是因為就算是他們的短板,也比弱者的長處強,在全方位不占優的情況下,林嘯想贏林琅天,其實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林琅天放水,故意賣破綻讓林嘯贏下來。
但林嘯跟林琅天又沒關係。
林琅天又怎麼可能對林嘯放水呢?
因此,雙方隻是一釋放氣勢,一擺出抬手的技能。
林琅天就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
隻看畫風都不是一個級彆的。
林嘯還在這邊傻乎乎的使用天元鏡的陽罡之力凝聚拳頭,打算釋放那些三四品的武學跟林琅天對拚,而林琅天那邊,已經開始使用造化武學了,掌中更是凝聚出了一團虛幻的銀凰身影,用動漫的話說就是明顯比對麵的畫風高了一個級彆,一看就能看出來輸贏的那種。
不過,林嘯的傲氣就體現在這裡了。
明知不敵怎麼辦?
當然是揮拳啊!
敵不敵得過,打了才知道!
隻看畫風,隻看修為,那還需要辛苦練武做什麼?
乾脆大家都使用特效得了!
故此,林嘯的氣勢不僅沒有被壓製,反而主動出手,向前一步,轟出了一道數丈的金色巨拳。
好似巨靈神降世。
威武霸道的不可一世。
不過,站在他對麵的林琅天可不是什麼巨靈神,高高在上的模樣,反而像極了二郎顯聖真君。
手印一掐,一變。
銀色的鳳凰虛影便騰空而起。
甚至是勾動天象。
直接就是從天而降的一掌,把林嘯連同他轟出的金色巨拳,拍在了地麵上,就像是留下了一幅畫一樣,沒有任何意外,簡簡單單的一招,亦是輕輕鬆鬆的一招,就把林嘯打到了爬不起來的地步,像是從三維轟擊二維的武器一樣,差距大到了讓林震天目瞪口呆的地步。
“如今的你是天元境武者。”
“是因為你在這個年紀,隻能成為天元境的武者。”
“而我如今的這個天元境,僅僅是因為我自覺不足之處,所以,按捺著自己不突破的天元境。”
“並不是說你有資格跟我一戰。”
“就像我,也不是跟誰都有資格公平的一戰一樣。”
林琅天俯視著林嘯。
眼中滿是輕蔑。
語氣平靜無比的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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