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老人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
“我不到三十就被抓來了，後來一直在清理戰場，這二十多年來，被清理的屍體都有山高了。”
“雍王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但是不能不打，我們要是敗了的話，不說靖王，就是其他六個王也不會讓我們好過。”
“這個玉石有什麼作用？難道就這個地方有嗎？放棄這裡不行嗎？”
“聽說這玉石可以幫助雍王提升能力，其他地方有，但是不如這個地方的好。”
“這裡天天打仗，也沒有辦法開采玉石啊。”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不僅在後麵收屍，還得去下麵開采玉石。”
老人站起身子朝遠處看了一眼說道。
“今天應該是勢均力敵，誰都沒把礦坑搶下來，要不然咱們就該過去開采玉石了。”
“咱們開采玉石？”
竇小寶一愣。
“對，戰鬥的時候咱們在後麵清理石頭，要是打贏了的話咱們就得跟著去礦坑采玉石。”
“我還以為隻在後麵清理屍體呢？”
“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不過總比去前方好一些，去了前方就是送死，隻不過是早死還是晚死罷了。”
老人繼續裝運屍體。
“在後麵清理屍體開采玉石雖然辛苦，總比丟掉性命要好的多。”
“那玉石是什麼樣的？”
“說不出來，人拿著很舒服，要是天冷的話放一塊在身上可以禦寒。過幾天咱們這邊打贏了你跟我下去一趟就知道了。”
“那好吧。”
竇小寶點頭答應。
這些人打仗很有規律，跟過家家似的，到點就停。
等竇小寶收完屍體就該吃飯了。
飯菜很粗糙，竇小寶吃了幾口就放下了。
“小夥子，怎麼不吃？這一夜長著呢。”
老人看了看竇小寶說道。
“不餓，吃不下。”
“第一天都這樣，以前沒見過那麼多的屍體吧？”
“沒有，以前在村子裡乾活，哪見過那麼慘的。”
“我看你細皮嫩肉的，家裡也挺有錢的吧？”
“啊？”
竇小寶一愣。
“有錢能使鬼推磨，當初沒少花錢吧？”
“我沒聽明白你的意思。”
竇小寶疑惑地看了看老人。
“你這個年齡才被帶過來，家裡要是沒花錢是不可能的。”
老人笑了。
“不過再多的錢也擋不住這些壓榨，早晚得過來。這些年像你這樣的我見太多了。”
“不知道咱們這裡用什麼錢合適？”
“玉石，咱們這裡的通用貨幣就是玉石，這是硬通貨。”
“我們去哪兒搞玉石？”
“我們去礦坑開采玉石的時候自己可以留點，乾活撿屍也有月銀。”
“開采玉石怎麼留？上麵能同意？”
“當然不會同意，你不會想辦法嗎？”
老人看了他一眼。
“玉石在上麵是好東西，下麵一大塊一大塊的，根本沒人在意。你隻要上來的時候交夠你采的，剩下的就是你的了。”
“真的假的？玉石可是硬通貨，怎麼可能讓我們留下？”
竇小寶當然不會相信。
為了玉石雍王都和靖王乾了二十多年了，怎麼可能讓他們這些人私藏玉石？
這個老家夥絕對沒憋好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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