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開口:“二少夫人,你言重了,崔校尉的死因朝廷文書中寫的明明白白,還有什麼疑問麼?”
韓氏沒有理會沈氏,她惡狠狠地盯著崔氏,勢必要崔氏給個說法。
“大嫂,沒事。”
崔氏垂眸,片刻後忽然抬起。
她與韓氏四目相對,一字一句:“二哥是我同母同胞的兄長,我怎會有害他之心?”
“二哥於夫君而言,是他的舅子;於白府而言,是親家親戚,夫君與白府,怎會有害他之心?”
韓氏冷笑:“你彆答非所問!我問你仁兒他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你就老老實實回答我!還是說你根本不敢回答?!”
崔氏擲地有聲:“二嫂既然早已認定,那麼我說什麼又有什麼用呢?”
“你不過是想從我口中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好應證你的猜想罷了。但是二嫂,我不能為了顧及你的心情而胡言。”
崔氏麵目猙獰:“韓素冰!從你顧左而言他的話語中,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你不敢撒謊,因為你不敢拿你腹中的孩子賭誓!怕那不得好死的詛咒應驗到你孩子身上!”
“夫君就是你們害死的!一定是你們害死的!我夫屍骨未寒,崔家一片愁雲慘淡,你卻大了肚子,歡天喜地地迎接新生!”
“老天無眼!竟讓你們這些劊子手還笑得出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那是你親二哥啊!你一母同胞血脈相連的親二哥啊!”
“害死了他,你怎麼還笑得出來?你的良心安嗎?你午夜夢回的時候,難道沒有半點悔意嗎?!”
“夠了!”沈氏擋在崔氏麵前,“二少夫人,我念在你是崔家媳婦的份上,沒有與你計較,但你要是再這般咄咄逼人,不依不饒,那我可告你個大不敬之罪!”
“崔誌暉怎麼死的,戰報上寫得一清二楚,陛下也給予他應得的哀榮,而現在你竟在這裡質疑戰報的真假,質疑陛下的撫恤旨意!你怕是神誌不清了!”
崔氏站起身,拉住沈氏的手。
沈氏回眸,一臉心疼與擔憂。
崔氏笑著搖搖頭:“大嫂,沒事的,彆擔心。”
說完,她上前一步,站到沈氏身邊,直視韓氏的眼睛:
“二嫂,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既然你心有懷疑,那就去找衙門要說法。”
“白府若是有罪,國法會幫你定論;白府若是無罪,也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顛倒黑白的。”
“今日我見你,是看在親戚的情分之上,但二嫂明顯想要與我為敵,既然如此,以後我們勿需往來了。”
“二嫂請回吧。但我奉勸一句,不管二嫂心底有什麼仇,什麼怨,還請二嫂不要波及孩子。”
說完,崔氏朝外邊喊了一聲:“來人,送客。”
韓氏盯著崔氏,目眥欲裂。
她惡狠狠地放下話:“崔素冰!倘若夫君之死與你有關,與白府有關,那麼你腹中的孩子,定然生不下來!”
說完,韓氏一甩袖子,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外邊傳來男孩恐懼的哭聲,以及韓氏的吼叫:“回家!”
崔氏後退幾步,力竭搬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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