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您給陛下惹了多大的麻煩,要是那些逐漸沒落的侯爵因此擰成一股對抗陛下,得花多少時間去處理?”
原來,這一切,都是父皇咎由自取。
“到時候想必他們會忌憚皇家,再也不像從前那般忠心,以免落到飛鳥儘良弓藏的下場。這是極大的不安因素啊!”
“初代南安侯被封侯的時候,東陵開國皇帝曾言,每一個侯爵,都是他左膀右臂的象征。”
他單膝跪地:“父皇,秦太師此言差矣!分明是那黃軒之醉酒殺人,他死有餘辜!”
劉堯站在一旁,微微垂著頭。
“那罪魁禍首,此事的根源白二姑娘,也應處死,以彰顯陛下仁治天下,容不得半點臟汙的威嚴!”
心想,這九皇子,還真是蠢到家。
聽聞此話,劉堯再也忍不住了。
秦豐業越想越激動。
他依舊未把眼睛睜開:“那麼,秦愛卿以為,應當如何?”
隻有踩著彆人,才能活下去。
果然,元貞帝在下一刹那,勃然大怒:“蠢貨!動手殺人你還有理了?!”
他看向秦豐業。
母妃適才的話,縈繞在他耳邊。
但他還是忍住了,沒有撲上去把秦豐業按在地上摩擦。
“九殿下動手殺了南安侯府的公子,豈不是動手砍了開國皇帝左膀右臂的手指?這叫彆的侯府怎麼看?”
秦豐業開口附和:“九殿下,這就是您的不是了。就算那黃軒之在行凶,也畢竟是他們黃白兩家的糾葛。”
而他講死理,認死理,在陛下麵前一五一十地掰扯道理,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陛下若是個講理的人,白惟墉會落到如此下場?
陛下把他當臣子,他卻與陛下講親情。
他若是能把自己的立場放高一些,多誇誇陛下英明神武,他是仰望著陛下的背影,這才做此決斷。
divcass=”ntentadv”興許陛下還覺得孺子可教。
但見他情真意切,繪聲繪色:“陛下,過了過了,過頭了!那南安侯府雖然早已不成器,但是先輩是隨咱們東陵皇帝打下江山的功臣。”
仔細地看著。
至於秦豐業,嘴都快笑歪了。
劉堯聽著秦豐業顛倒黑白,且聳人聽聞的話。
他雙膝跪地,任由鮮血淌了滿臉。
“而說到底,此事也是因白府的姑娘而起,可見白府的姑娘真是不檢點,根本就是禍水!”
秦豐業則在賣勁表演。
“再者,此事分明是南安侯府的人求親不成,反而懷恨在心,以此殺人不對在先,與白家二姑娘何乾?為何要處死二姑娘?”
“兒臣秉公辦理,恪儘職責,沒有半點不合律法的地方,怎就寒了其他侯爵的心?”
可比起眼前的老狐狸,那根本就是小打小鬨。
這樣的父皇,叫他感到陌生。
隔著一片赤紅,他抬頭看向自己的父皇。
他氣得雙拳緊握,惡狠狠地盯著秦豐業。
而他此時也才真正明白,為何百姓隻知白相,不知父皇。
若是身邊都是這樣的人,如果不踩著彆人,能活下去麼?
正在這時,元貞帝怒不可遏,沉聲吩咐:“來人!九皇子行事衝動,把他拖出去鞭笞一百下,扔進天牢裡反省!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放出來!”
“至於白府二姑娘白靜姝,為人放浪,喪德敗行,惹出黃軒之當街行凶一禍,賜三尺白綾,死後曝屍荒野,不得殮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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