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還是無語。
你知道了又怎樣呢
“青衣”她抱著被角企圖要坐起來,差點又倒下去,還好用手臂撐了撐。
“可以。”青衣點頭。
池棠愣了愣“我還沒說呢”
青衣仍舊點頭“你說什麼都行。”
這樣一朵小嬌花,還要拿自己的小身軀擋在彆人麵前
現在又是受傷又是生病的,不千依百順還能怎麼
天色剛剛暗下來,安喜殿內甚至還沒點燈。
沒點燈也是因為太子殿下現在病著,需要休息,故夜裡就算點燈也不會點很多。
李儼正在睡著,忽然感覺有人接近床榻,立即驚醒坐起,一聲“來人”到了嘴邊,驀然啞住,作勢騰起的身子也鬆了下來,怔怔看著仿佛從天而降到他榻上的小姑娘。
“殿下”她甜甜軟軟地喚了一聲,眼眸波光粼粼般旖旎動人,也不知是不是身子還在發熱的緣故,少女的馨香蒸散出來,紗帳之內,無處不是。
李儼咽了咽口水,目光冷銳地掃向正打算功成身退的青衣“胡鬨男女有彆”這樣趁夜把個軟綿綿的女孩兒送到他床榻上,成何體統
青衣看了他一眼,道“殿下病著。”
李儼僵了一僵。
所以呢
李儼決定說清楚些“她還病著。”
青衣道“殿下也病著。”
所以呢所以呢
李儼從來不知道青衣這麼不可理喻,竟然一時被她說噎住了。
“我來看殿下,殿下不高興嗎”邊上小姑娘覺得委屈了。
“不是,沒有”李儼忙道。
一分心,青衣就溜走了。
太子殿下不禁有些疑惑。
之前在東宮西池院,青衣不是緊張得首當其衝嗎今天這麼自覺難道是覺得他病著什麼都做不了
正想著,一隻小手摸上了他的額頭,一邊摸,一邊皺著眉道“還有發燒嗎好像沒有了吧晚上很容易反複啊”說著湊上前來,用自己的額頭貼了貼他的,又喃喃自語,“跟我差不多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會不會我也又燒起來了”
李儼身上有沒有燒不知道,但是心口卻灼燒得厲害。
緩緩吸了一口氣,將她擁進懷裡,低聲道“沒有發熱,禦醫剛看過。”
他身上穿著單薄的紗製寢衣,池棠四處摸了摸,發現沒什麼汗,才略微鬆了一口氣,問道“殿下現在是好了嗎”
太子殿下“嗯”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本來已經好了七成,看到你,就都好了。”
池棠“噗嗤”一笑,又板起臉嚴肅道“人家認真問你,你好好說話”
李儼不禁莞爾,道“孤身子一直很好,一點小病而已”
“小病你會在禦前昏厥”池棠抬頭瞪他。
還想騙她呢
“孤是困得。”太子殿下神色自若。
池棠無語反駁,隻好忿忿地戳了戳他的胸膛“你還教人來騙我”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道“孤本來就在禁足中。”
池棠說不過他,便跳起來齜了牙作勢要咬他。
太子殿下終究還是虛弱著,她才一撲,就把他撲倒了。
池棠撲撞在他胸口,撞得有點頭暈,抬起頭,正對上他頸間滾動的喉結。
腦袋一熱,咬了上去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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