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輝忙拍拍她的背,道“姑娘忘了今天中秋,姑娘要進宮赴宴,薛郡君應該是來接姑娘一起去的。”
“不我不能去”池棠喃喃了兩聲,強自鎮定道,“去回了薛郡君,我今天身體不適,不進宮了”
她現在情緒糟糕透了,不可能瞞得過薛箏。
聽到這樣的回答,外麵一乾人都是大吃一驚。
媚娘頓時柳眉倒豎,拖著銀燭離開幾步,低聲喝問“你今天到底把姑娘帶哪兒去了怎麼回來就這副模樣”
銀燭低頭不語。
媚娘恨得掐了她幾下,她也還是那副死樣子。
眾人隻好將目光移向一起出門的青衣和朱弦。
青衣搖了搖頭。
朱弦皺著眉,一臉煩躁。
問題肯定出在那個芳姑身上,可她也不知道芳姑跟池棠說了什麼。
早知道這姑娘會受那麼大的刺激,她當時就該上去偷聽。
要是刺激出毛病來,池長庭回來她可怎麼交代
想了想,走到窗前,輕咳兩下,柔聲道“小棠棠啊,你要是受了委屈,不是正好進宮跟你家太子告個狀有太子在,誰能欺負你呢”
裡麵靜了片刻,池棠再次開口“朱師叔”
“在呢在呢”朱弦欣慰極了。
“煩請朱師叔親自替我回了薛郡君,讓她不必進來探望。”
朱弦笑容一僵。
“拜托朱師叔了。”
“行吧行吧”朱弦怕她又受刺激,隻好應了下來。
“身體不適”薛箏皺了皺眉,起身要下車,“我去看看”
怎麼就身體不適了這麼突然不進宮,太子不得急死
“彆看了,給自己留點麵子。”朱弦抱臂倚在門前,無奈歎道。
薛箏停下動作“什麼意思”
朱弦又歎了一聲,道“你懂的,我們棠棠不想見你。”
“這是她自己說的”薛箏不信。
朱弦挑眉道“你知道太子往她身邊派了多少人嗎你覺得我能不讓她出來”
薛箏臉色變了又變,終是拂袖上車離去。
朱弦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小棠棠在想什麼
池棠想起了今天一天的破綻百出。
“我不去,薛箏也會起疑,她隻要隨便派人一查,就知道我今天做了什麼,那她是不是就會知道”
她今天根本沒料到會見到芳姑,為了安全起見,恨不能敲鑼打鼓過去,根本沒想到掩蓋行蹤。
夏輝也變了臉色,不知怎麼安慰,隻能乾巴巴地重複“彆怕彆怕”
池棠喃喃道“她知道了,會不會告訴齊國公他們會不會殺我滅口”
“不會”夏輝忙道,“我們有這麼多東宮暗衛在,誰也傷害不了姑娘,還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會護著姑娘的”提到太子,夏輝一下子有了信心,“姑娘要不要讓人給太子殿下送個信”
池棠卻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拉過被子將自己裹住,輕聲道“太子是齊國公的親外甥”
“姑娘”夏輝再次變了臉色。
原來她真的誰都不信。
池棠緩緩抱緊自己,低聲道“不是說東宮密探無所不知焉知太子殿下不是早知道八年前的事又或者,他八年前就知道”
一想到這種可能,池棠便覺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掐住,疼得眼淚直掉,疼得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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