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道“我本來在拿石頭打鳥兒,那人突然從後麵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我拿著核桃一定打不準給了我一個核桃,讓我拿核桃打這位姑娘”指了指池棠。
“核桃呢”竇淮問。
池棠呆了呆,轉頭問同樣呆滯的陸子衫“核桃呢”
陸子衫往樹叢裡指了指“丟了啊”
核桃還是找回來了。
陸子衫剛剛摔得太快沒仔細看,現在拿回來一看,才發現不是真核桃,而是用沉香木雕的,幾乎以假亂真。
“什麼人這麼無聊弄個貴的核桃打人特彆有成就感”陸子衫看著核桃嘟囔了幾聲,突然又興奮起來,“還不會是特意送給你玩的吧哎呀阿棠現在桃花運很旺啊給我蹭蹭”說著,真往池棠身上蹭來。
竇淮盯著核桃看了一會兒,道“可能有機關,讓我看看”
池棠遞給他。
核桃在竇淮手裡轉了兩圈,“啪”的一聲,裂成兩瓣,核桃內,塞了一卷半指寬、薄如蟬翼的布料,上麵可見墨跡。
池棠取出展開,掃了一眼,神色大變
池長庭白天伴駕登高,一直到夜裡才看到這張布條。
“那孩子的底細呢”池長庭陰沉著臉問道。
展遇道“是附近宣平坊的頑劣小兒,裡坊間都認得。”
那孩子一口咬定指使他的是一名形跡可疑的青年,但他們並未在青龍寺找到這麼一個青年。
可如今最要緊的卻不是追查那名青年,而是布條上的內容。
“爹爹這上麵說的,不會是真的吧梁王這是要替蘇瑾報仇”池棠戰戰兢兢問道。
怎麼用這種方式報仇太可怕了
池棠稍微想象一下,就嚇得小臉煞白,急忙搖著父親“爹爹,我不要”
“他做夢”池長庭將布條一攥,冷冷一笑,朝外喊了一聲“青衣”。
青衣入內。
池長庭把布條囫圇塞回核桃裡,把核桃往青衣手裡一丟“拿去給你主子”
青衣低頭默默。
池棠忙道“你就拿去給太子殿下吧一樣的一樣的”
青衣這才領命離去。
池長庭沒聽明白“什麼一樣”
池棠道“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殿下已經把青衣給我了,爹爹非要當著她的麵說殿下是她主子,我又不能反駁爹爹,就安慰她我和殿下都是一樣的。”
池長庭默了一會兒,道“我不是非要下次還是反駁我吧”
池棠“哦”了一聲,還是緊張那張布條“爹爹,那個”
“那個不是有太子嗎”池長庭嗤笑道,“這不就該他的事這點事都處理不好,算什麼男人”
太子殿下掃了一眼布條上的字,瞬間麵沉似水。
他將布條和核桃反複看了一會兒,喚出暗衛“這兩件東西,查一下來曆”
次日清晨,太極宮甘露殿外,內侍回道“陛下正與謝太常議事。”
“孤有要事請見”
內侍忙進去通報,未幾,出來迎入。
李儼整衣入內,當著太常卿謝晉卿的麵,跪拜道“兒臣年二十有一,適婚娶之時,聞禮部尚書兼右衛大將軍池長庭之女賢德,請陛下恩賜為配”
語罷,大禮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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