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斜倚圓枕對著朱弦打量了一番,笑道“這一身果然很適合你。”
朱弦抬眸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皇帝毫不介意地“嗬嗬”一笑。
桀驁的美人,更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更何況是這樣的絕色。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熱血沸騰過了
宮宴上,笙歌燕舞,笑語盈盈。
女眷們無論嘴上在說什麼,目光卻都忍不住往朱弦身上瞟來。
池棠看了一眼隔壁席上神色冷漠、目光黯沉的朱弦,心裡難過得不行。
她將自己桌上的金乳酥端到朱弦麵前,輕聲道“你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說到這裡,還是說不下去了。
有力氣能乾什麼朱師叔在池家都被圍得逃不出去,更何況到了宮裡
池棠垂頭喪氣地坐了回去。
爹爹都放棄了,她還能做什麼
池棠失神地拿著筷子戳著碗裡的清蒸丸子,冷不防一盞湯羹冒冒失失送了上來,撞上她麵前的碗。
湯汁灑出,濺在了衣襟上。
那宮女慌忙來擦,還沒碰到就燙了手似地收了回去,壓低聲音問道“池鄉君要不要去更衣”
這聲音
池棠抬頭一看,瓜子臉,柳葉眉,眼角微挑,顏若桃李。
赫
這是乾嘛
那“宮女”朝她擠了擠眼。
池棠猝然回神,同朱弦道“我去更衣”
到了更衣處,池棠劈頭問道“你這是乾什麼怎麼突然穿成女的嚇死我了”
董原皺著眉拉了拉裙子,道“你以為我想嗎我這是拿腦袋冒險”
池棠好奇問道“你拿腦袋冒什麼險”
董原撇了撇嘴,從懷裡摸出一隻巴掌大的黑色玉牌,忍痛遞給池棠,彆開臉道“這是出入驪山哨口的通行令牌,你拿去給朱美人,讓她快逃吧”
驪山作為皇家行宮,四麵封鎖,隻留了一處哨口供人臨時進出。
不過這回的隨駕人員都隻跟著住五天而已,幾乎不需要離開,因此通行令牌隻是每家發了一塊而已,雖說上麵沒有標記,但發了哪幾家都是查得到的。
“這、這、這是你的”池棠見鬼似地看著他。
董原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池棠當然是沒有的,她也不需要。
她要是想進出驪山哨口,憑池長庭的名帖也好,憑東宮令牌也行,幸運的話憑一張臉也能過。
池家的令牌在池長庭手裡,但池長庭並沒有打算拿出來給朱弦。
要是朱弦逃了,第一個被查令牌的就是池家。
但即便沒人第一個懷疑到董原身上,可要是龍顏大怒,要嚴查徹查,董原沒了令牌,也一樣會暴露。
這真的是拿腦袋冒險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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