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涼也沒心思留意李式的想法,她滿腹心思都在身後的動靜上。
剛才馬車裡的笑聲大約也傳到了後麵人的耳中,韋樂正笑道“太子妃身邊新來的女子似乎同太子妃是舊識,杜郎可認得”
“太子妃身邊的人事,府君還是少作打聽為上。”杜壑淡淡道。
韋樂雖然官比他大,卻十分忌憚他與東宮的關係,聽他這麼一說,真就不敢問下去了。
郭涼不由掐了掐手心,轉頭問李式“李副率,那位朱姑娘究竟什麼來曆”
李式正滿麵笑容地聽著馬車內鶯聲燕語,被她一問,頓時笑容一收,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道“太子妃沒有說,就不是我們能過問的”
這位美人他是沒見過,但也猜得出身份。
畢竟去年驪山秋狩那件事還傳得挺廣的。
就是因為猜到了,才更不敢多問。
但郭涼遠在隴右,是不知道皇帝那點豔事的,聽了李式的話,心裡更加不悅。
什麼神仙美人問都問不得了
馬車內仍在笑鬨,馬車外的氣氛卻有些僵持。
一直僵持到了節度使府門口。
韋樂與杜壑依禮送太子妃回府後,就可以離開了。
杜壑卻又上前一步,溫聲喚道“朱姑娘”
朱弦驀然回頭“是你”語氣甚是驚訝。
這兩人竟然是認識的
一時間,不少人都緊張起來。
杜壑微微一笑“朱姑娘初來乍到,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做東”
“沒有”池棠斷然拒絕。
好你個杜壑我爹剛走,你就敢挖牆腳
“朱美人和魏縣侯家的小郎君認識很久了啊比認識你爹早多了”何必道。
“早多少”池棠緊張追問。
何必算了算,道“得有五六七年了吧那時候魏縣侯家的小郎君為了朱美人在七鳳穀外跪了七天七夜的事,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還有這種事
池棠汗毛都豎起來了。
“為什麼跪七天七夜”郭涼冷冷問道。
池棠不由看了她一眼。
郭縣主的臉色簡直嚇人。
也是,剛才就連她也沒能阻止朱師叔跟姓杜的出去小聚,要不是打不過,郭縣主恐怕都要暴起搶人了。
“這就厲害了”難得有人一直追問催促,何必很是高興,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江湖傳聞,魏縣侯杜家的小郎君在外遊學時,對朱美人一見傾心,為了接近朱美人,書也不讀了,學也不遊了,一心一意跑去七鳳穀拜師學藝,可七鳳穀雖然外門弟子收得多,內門卻不是那麼好進的,杜小郎在七鳳穀外跪了七天七夜,終於進了七鳳穀,從此得償所願,日日夜夜伴美人左右”
“不對啊”池棠忍不住打斷他,“杜二郎不是一直在京城閉門讀書,還考了榜眼嗎”
“啊這”何必絞儘腦汁想了一會兒,試圖解釋道,“可能是他學成出山,又回家繼續讀書了”
池棠想了想,問道“七鳳穀學成出山要幾年”
“這個看資質吧”何必也不太確定,“朱美人好像十歲就出山了但是後來聽說吃了虧,又回去苦練了好幾年”
池棠冷哼一聲,道“我聽朱師叔說過,她三歲就開始習武了,到十歲出山,那就是七年,七年前拜入七鳳穀,豈不是現在才出山可他明明去年春天中的榜眼”
“就算他資質勝過朱師叔,五年學成出山,出山後第二年就參加科考,隨後就中了榜眼,你覺得可能嗎他又不是我爹”
杜壑考上了榜眼,所以他必然沒空去七鳳穀學成出山
沒有學成出山,沒有拜入師門,也沒有日日夜夜相伴
破案了江湖傳聞是假的杜壑跟朱師叔一點關係也沒有
“可是他們不是久彆重逢出去小聚誰也攔不住嗎”何必弱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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