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說完謝婉,又想起薛箏“薛十二怎麼會答應嫁給蕭五的”
“蕭五自己去找的薛十二,他們怎麼商議的,孤也不得而知。”
池棠“哦”了一聲,心裡越發好奇。
真的好想知道啊
可她家跟薛家已經鬨翻了
要不找杜容打探下
可杜容一定會問她為什麼不自己問
哎,好難啊
池棠苦著臉胡思亂想,冷不防被他拉著跪坐下來。
“殿下要乾什麼”池棠在他懷裡調整了下姿勢,好奇地看向麵前的書案上。
他將她圍在懷裡,左手鋪紙,右手執筆,一邊著墨,一邊道“開春了,孤給你畫一套新首飾。”
池棠一邊看著他畫,一邊嘟囔“殿下年前畫過一套玉蘭花了”
“嗯再畫一套柳葉的”
行吧殿下高興就好
池棠彎了彎眸,趴在桌上看著,看著
“等等”池棠喊道,“這好像不是柳葉樣式”
太子殿下“嗯”了一聲,道“孤突然想起,你及笄禮快到了,還是先做及笄禮上的簪子。”
池棠的及笄禮日子已經定下了。
二月十二,還有半個多月。
“及笄禮的簪子殿下去年不是已經做了一支”
“那支還不夠好,重新做一支。”李儼道。
池棠猶豫了一下,握住他的手“殿下不用忙了,爹爹不會用的”
李儼抬起頭看她,眉心微蹙。
池棠忽然鼻子一酸,輕聲道“我剛出生,爹爹就開始給我做及笄禮上戴的笄子、簪子和釵冠,每年做一套,現在已經在做第十七套了他每天下衙回家就閉門謝客,畫稿廢了幾十張,每夜忙到三更釵冠隻能用太子妃那套,笄子和簪子”眨了眨濕熱的眼睛,“殿下,我想用爹爹做的”
她也曾心疼爹爹辛苦,勸他用去年做的那套就好。
可爹爹隻繃著臉說了句“那怎麼行”,就紅了眼眶,嚇得她什麼也不敢說了。
李儼放下筆,吻了吻她的眼睛,低聲道“好,孤讓給他。”
池棠摟著他的脖子,將腦袋靠在他肩頭,軟語道“殿下,我舍不得爹爹”
李儼輕撫她的背脊,柔聲道“孤已經令人在永昌坊修建陳留侯府,那裡離東宮近,日後你可以隨時回去探望嶽父。”
池棠輕輕“嗯”了一聲,沉默片刻,問道“殿下齊國公我爹會不會讓殿下很為難”
李儼溫聲道“隻要阿棠在孤身邊,孤怎樣都不為難。”
權衡臣子間的矛盾,本來就是為君者必須要麵對的。
池棠又沉默片刻,期期艾艾道“我覺得蕭五郎的事,我爹爹可能有彆的想法”
上回爹爹提起蕭琢要求娶薛箏時,她可看得清清楚楚,那個表情的意思應該是
想都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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