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是東北五常的頭茬兒大米,用山泉水洗了三遍之後,用又溫水浸泡了半個小時,最後,加入少許老母雞湯,又用柴火燜至了半個鐘頭。
一口下去顆顆分明,硬中透著一絲軟糯,米香滿口的同時,又能吃出雞湯的濃鬱。
熊明滿足的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奶奶的,老子我吃了一輩子米飯,沒想到一碗看起來在平常不過的白米飯,竟然能夠這麼好吃。這味道就算是京城裡麵最棒的館子豐澤園,也不一定能夠做的到。怪不得這麼多人願意來這個萬福樓,在這兒還真能體會到彆地兒沒有的感受……”
熊明說完,也不等彆人搭話,抄起筷子就夾了塊排骨。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花慕靈的房門又一次被敲響了。
“當當當……”
敲門的力度很輕,但足以讓屋子裡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了。
花慕靈微微皺了皺眉,起身走到門前,問道:“今晚我這屋子還這是熱鬨。又是哪位?”
隻聽門外那人微微笑了笑說道:“花小姐,還是我,剛才給您送餐過來的小吳。”
聽是那個姓吳的夥計,花慕靈的戒心便稍減了一些,緩緩的拉開房門,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姓吳的夥計笑道:“剛才的話沒有說完,熊爺便將房門關上了。其實,七娘還有事兒找胡天少爺。如果方便的話,希望胡天少爺能夠跟我走一趟。”
胡天b聽完,麵不改色的問道:“你是說霍七娘找我?”
姓吳的夥計微微笑了笑,點頭說道:“沒錯!如果胡天少爺您方便的話,勞煩您跟我移步走一趟。”
胡天b也沒有推辭,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說完,胡天b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也沒說什麼,大步走出了房門,跟在那姓吳夥計的身後,朝霍七娘的房間走去。
起初,花慕靈和熊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
花慕靈和小尼雅也幾乎是一天一宿沒有吃過東西,熊明更是早已將去年大年三十兒的飯都吐了出來,再加上武八娘的手藝屬實不錯,幾個人甩開腮幫子、狼吞虎咽,不一會就將食盒中的飯菜消滅的一乾二淨。
三個吃飽喝足之後,小尼雅便獨自一人跑到花慕靈的床上睡覺去了,隻留在花慕靈和熊明坐在窗前。
熊明從口袋裡麵掏出了煙,剛要點燃,邊上的花慕靈便開口說道:“你剛痊愈,少抽點煙。”
熊明笑了笑說道:“飯後一支煙,快樂似神仙。熊爺我身體好,沒事兒的。”
說完,熊明掏出打火機將手中的煙點燃,抽了一大口之後,這才長出一口氣,說道:“按照四川人民的說法,現在這個狀態就叫做巴適的很啊!”
花慕靈沒有搭理熊明的話茬,而是在低頭沉思著什麼。
熊明見狀,不由得問道:“四丫頭,你在想什麼哪?”
花慕靈回過神來,皺著眉頭輕聲說道:“剛才有人在門外放了一張紙條……”
花慕靈說著從口袋裡麵將紙條拿了出來,遞給了熊明。
熊明接過紙條,將其展開,上麵赫然寫著八個字:不要相信那個胡天。
熊明皺著眉頭說道:“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誰送來的?是挑撥離間?”
花慕靈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我開門的時候,這條就已經放在了門口。”
熊明看著手中的紙條,口中喃喃的重複念叨著,“不要相信那個胡天!”
念叨了一會兒,熊明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著花慕靈說道:“你不覺得寫這張紙條的人,語文水平有點問題嗎?”
花慕靈詫異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熊明說道:“如果是正常人寫的話,一般都會寫成不要相信胡天,六個字就足夠了。可這家夥非要在胡天前麵加了‘那個’兩字,你不覺得這有點畫蛇添足的意思嗎?”
花慕靈從熊明手裡接過了那張紙條,反複的看了兩遍,開口喃喃的說道:“又或者說,這個人並非是畫蛇添足,而是故意讓我們注意到‘那個’這倆字。”
熊明似乎明白了花慕靈話中的意思,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麼說的話,那這個胡天……”
熊明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個人在門外說道:“你們叫我乾嘛?”
話音未落,一個人突然推門從外麵走了進來,此人正是胡天b。
花慕靈見胡天b走了進來,下意識的將手中紙條藏在了袖子裡。
花慕靈是花手絹的掌事,花手絹講究的又大多是古老的戲法與障眼法,手上的功夫那都是童子功,如果她不想讓你看見她手中的東西,就算你搜她的身,你也不會發現絲毫蹤跡。
花慕靈的手很快,手腕隻是輕輕一轉,那張紙條便憑空消失在了她的掌心,飛入袖口之中。
胡天b自然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進門後笑著說道:“你們是不是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花慕靈笑了笑說道:“哪兒能啊!我們隻是在談論你什麼時候回來,霍七娘找你去這麼久,到底是為什麼事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