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多吉見狀微微皺了皺眉,他並沒有立刻朝那地方追過去,而是用手點在周圍又照了照。
很快,老多吉就在離著不遠的牆壁上發現了一個血紅色的標記。
那是一個圓形的標記,中間有一個大大的一字,我看到這個標記的時候整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驚道:“這不正是我們一元齋的標誌嗎?它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更讓我覺得驚訝的是,那標記竟然是用血繪成的。
看到一元齋特有的標記,震驚的不光隻有我,我身旁的熊明和不遠處站著的老多吉也都是渾身一震。
熊明用手指在我的掌心輕點道:“胡天,這是什麼情況?你們一元齋的標記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和熊明之前一直是在一個部隊,所以我們兩個之間一直有著一套屬於自己的溝通方式,這套溝通方式基於摩斯電碼,但又有彆於摩斯電碼。
我也在熊明的掌心輕點了幾下,回答道:“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他娘的問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老多吉身後那些人抬著的棺材突然動了。
棺材開始的時候隻是猛烈的搖晃著,不多時,裡麵便開始時不時傳來“咣咣”的撞擊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麵衝出來一樣。
可奇怪的是,那口棺材如此的“折騰”,那些抬著棺材的人卻依舊是麵無表情。
老多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口棺材,口中喃喃的說了一句什麼。
隨後,他便不再理會之前那消失的人影,而是朝著標有一元齋符號的那一側走去。
老多吉走後,我和熊明依舊沒有動,等了好一會兒之後,熊明才將聲音壓的很低在我耳邊輕聲的問道:“我說胡天,你說那老小子棺材裡麵抬著的是什麼?”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麼知道?這根本沒法猜啊!”
熊明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四丫頭落在他手裡了?”
聽熊明這麼一說,我的心開始往下沉,因為這是我最不願意去麵對的事實。
我沒有說話,心中卻在一個勁兒的盤算著:“雖然老多吉之前幫過我們不少,可我總覺得他帶我們到這裡來不是純純的偶然,而是精心計劃過的。這一點雖然老多吉之前否認過,但是,種種的跡象卻都表明,這老家夥一直在背地裡做著自己的事兒。如果我猜想是正確的,那麼,他那口棺材裡至少有50裝著的就是花慕靈,可是,他為什麼要將花慕靈裝在棺材裡麵哪?他又要去哪兒?”
見我不說話,熊明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怎麼了?睡著了?”
我罵道:“我心是得有多大,這種情況下還能睡著?”
熊明笑道:“你小子不是一向以大心臟自居嗎?”
我說道:“大心臟是大心臟,心大是心大!行了彆扯沒用的了。走!再不走那家夥就跑遠了!”
熊明問道:“走?上哪兒去?”
我一愣說道:“當然是跟著老多吉去看看怎麼回事了,難不成你不想看看他葫蘆裡麵賣的到底是什麼藥?難不成你也不想看看那口棺材裡麵裝著的,到底是不是四丫頭?”
熊明聽我這麼說,不由得搓了搓手,說道:“這話說的沒毛病!走!看看那老小子要變什麼戲法!”
說完,我和熊明一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後,沿著老多吉走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超前摸去。
我心知老多吉是條長在藏區的老狐狸,生性最是多疑,所以,我們兩個人並沒有開手電,而是一路小心翼翼的超前摸索著。
黑暗,就像是一塊特大號的黑布將我們兩個人牢牢照在了裡麵,每走一步都是靠著手和腳的觸感來判斷。
人在完全黑暗的環境裡,不光會沒有了方向感,也沒有了時間的概念,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隻覺得身上最後一絲力氣快用沒的時候,突然前方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點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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