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侑愣住,闔了闔眼瞼,心跳微微一顫,“可能,可能因為攝影師裡就我一個女孩子吧。”
老陳深吸一口氣,默默的轉過頭去。
他就沒見過哪個直球能直成這樣的,老婆都貼臉上了還看不見,活該寡到現在!
沒救了,沒救了,沒救了……
不可否認,林侑在感情上,是空白的,是遲鈍的,是毫無經驗的。
她前二十年的人生經曆裡,除了義務教育,學習,運動,自由搏擊,便是到處遊玩,和人打遊戲,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瀟灑慣了。
上學時候雖然有男生追她,但最後都被毫無感覺的她處成了兄弟。女生間的彎彎繞繞多,林侑不喜深纏,處的要好的朋友也就高中的兩個老同學,和大學裡的兩個室友。
她們跟她一樣,也是一直寡到了現在。
有那麼一時間林侑懷疑自己,莫非自己有什麼戀愛絕緣體的體質。
要不然怎麼跟她走得近的基本全成了寡王。
落花好雨聽時節,驚起蛙聲一片。
“呱~股呱~孤寡~”
隻是池塘待的久了,久到一隻耀眼的天鵝落在了泥潭上,便驚豔了她一整個世界。
可是,她不確定,她也喜歡女孩子嗎?
若是猜錯了,若是一腔孤勇破錯了薄紙,會不會召來天鵝的惡心與唾棄呢?
“嗯,老陳,你認識她……多久了……”
清澈偏中性的聲音輕響在耳畔,若非這個病房沒有其他噪聲,老陳怕是要聽不清這好似呢喃的低語。
他瞥了欲探尋又克製的少女一眼,憋住快要勾起的嘴角。
“也沒多久,一年不到吧,之前還想過把她拐來當我兒媳婦來著。”
老陳單手摟起托在腦後,躺靠在床頭另一隻手隨意搭在身前的被褥上。
指尖一抬一落,仿佛在揍打著經典而古老的節拍。
原本悠閒的語氣說到後麵,好似想到些什麼難耐的事,慢慢低落了語調。
不說女人那神秘的家世,單是那渾身洋溢的恣睢豔麗,也不是他兒子這樣的貨色能拿捏的住的。
“當兒媳婦??”
林侑聽到這話,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無法描述的一團氣在心裡亂撞,如鯁在喉。
“嗯,”
老陳頓了頓,又繼續道:“隻是可惜……”
林侑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心裡思索著依那女人的心高氣傲,大抵不至於會看上他師父的兒子的。
“可惜什麼?”
林侑一瞬不瞬地望著老陳的側臉,好奇地問道。
老陳搖了搖頭,略帶玩味地瞥了一眼她,惋惜道:“這女人居然對男人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
“所以,她……”
她不喜歡男人,她喜歡的是女生對嗎?!
林侑睜大了清澈有神的眼睛,手下意識微微攥緊了膝蓋。
“你笑什麼?”
老陳側過來,看著她上翹的嘴角,古怪的挑了挑濃眉。
“啊?”
咳咳……
她笑了嗎?
沒有吧,有嗎?
林侑躲過老陳探究的視線,輕咳了兩聲,咽下口水,性感微凸的喉結上下鼓動,脖頸修長白皙。
“嘶……你小子,對師父藏事兒了?”
老陳微微探頭過來,眼睛微眯,探究且玩味。
“咳咳,我能有什麼事,您先好好休息,下午我還有個約拍,先回去準備一下。”
林侑幫老陳按好被褥,語氣輕快,
“不舒服就按鈴叫護士,有事給我打電話就行,我先走了哈。”
“不是……”
老陳半空抬著手,眼睜睜看著少女快速拿起手機和外套,小快步走出門去,空蕩蕩的房間一下子仿佛掠過了無比蕭瑟的秋風。
老陳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出了聲,搖了搖頭,“這小兔崽子。”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記得她了,但是遇到尋了這麼多年的喜歡的人,實在是不容易且難得,希望你們,彆再錯過了。
愛,可遇不可求,老陳不希望,林侑,步了他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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