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敲了敲門。
“有人在嗎?快遞到了。”
木含溪打開門。
男人看到是一個如此漂亮的美人,眼底閃過貪婪與驚豔,不過很快被他掩飾了過去。
“您好,是木小姐嗎,您快遞到了,能幫個忙一起到門口搬一下嗎。我出力多點,您稍微出點小力一起幫我搬一下就好,有點重。”
快遞員說話誠懇,木含溪沒有懷疑,隻是疑惑著自己何時買快遞了。
“是叫木含溪嗎?沒有送錯人?”
快遞員搖了搖頭。
“沒有啊,地址填的就是這裡。”
夜色深沉,男人披著瞬豐速運的外衣,跟在女人身旁,直到走出彆墅的鐵門,那嗜血的嘴角突然冷冽上翹。
嘩——
夜幕下的黑暗處突然湧現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高大男人,其中一個拿出一張布死死地捂住了木含溪的嘴巴。
“唔——”
刺激性的氣味掠進鼻腔。
女人拚了命的掙紮。
“嘶——”
指甲劃破皮膚,血液伴隨著刺痛的呼出而噴湧。
男人沉著嗓子嗬道:“賤人!”手裡捂住的力道越發用力。
彆墅的門禮貌的被關上。
披著快遞包裝的麵包車駛入夜幕。
……
“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奇怪,昨天晚上木含溪就不知道乾嘛去了,雖說是成年人了沒有事事留音的必要,但連晚上都沒回來,還通話不接,難免讓人疑惑。
成年人之間的紓解愁欲簡單而乾脆。
宋傾歡每周四到六會有兩天住在她那裡,當是作為女朋友,給彼此歡愉的約定。
木含溪說她晚上沒有工作,肯定是會在家裡等她的。
隻要沒有動情,宋傾歡倒是什麼都無所謂。
然而第二天晚上再去木含溪家的時候,宋傾歡拿出鑰匙開門進去,發現屋子裡關著燈,空無一人。
她打電話給木含溪,沒有接,也不知在乾什麼。
不知為何,宋傾歡隱隱閃過不好的預感。
她同往常一樣上樓到臥室門口,門縫底下透出燈的光影。
女人放下心來,嘴角微微上揚。
她似乎已經可以預料到,床上的尤物會以怎樣妖嬈的姿態等候她的進入。
手握上把手,鈦合金質的門把手略顯冰冷。
然而待門打開,裡麵的場景卻看得女人瞳孔一震。
……
刺耳的警笛聲一輛接著一輛接踵而至。
”快!“
“保護現場!”
”……“
“一瓶的阿普唑侖安眠藥)……真狠啊……”
“……”
法醫在木含溪屍體的陰道擦拭物內發現多類不同dna歸屬精子,肢體多處新鮮挫傷,阿普唑侖超劑量吞服導致胃腸道功能被破壞是主要死亡原因。
……
“宋小姐,這是死者留給您的一封信件。”
信是未被封上的。
裡麵的內容警察已經提前預覽過,發現跟案子關係不大,拍攝記錄了一下便將信件重新交還到宋傾歡手上。
宋傾歡沒有打開信件,跟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一樣,照舊工作著。
旁人都說她薄情寡義,冷酷無情,不顧世俗交往的女朋友死在奸殺案裡,無動於衷。
連公司裡的人都在傳,連對枕邊人的死都冷漠至此的宋傾歡,除了自己,怕是再也沒有人會讓她融化成如常人一般的溫度。
警察抓到了那幾個強奸她的男人們。
繳獲了幾部拍攝做愛的大量視頻和不雅照片,不隻有木含溪的。
破案那天晚上,宋傾歡獨自坐在那棟小彆墅的沙發上。
茶幾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屋外的綠植因為無人照料,已經頹敗成了一棵棵枯草。
月色淒涼。
宋傾歡終於打開了那封信。
“……歡,
對不起啊,
明明知道你厭惡彆人的欺騙,可我竟然還是用滿腔的愛意,編織了不喜歡你的謊言……
平常的時候,多麼希望無時無刻都能見到你,不過好在……幸運的是,不,是最幸運的是,那一天晚上,沒有見到你……”
蒼白修長的手指微微顫動。
“她們都說你冷漠,界線分明,不是個良人,可我知道,歡的心裡,是叫人占去了位置的,那個女孩能被歡記憶這麼久,深藏這麼久,我竟有點羨慕她。”
“可是再羨慕也沒什麼用了,對不起啊歡,我喪失了一切愛的資本……”
紙的末尾沾染著水珠浸濕後乾化的痕跡,不用想也知道,她當時寫下這封信時,內心是有多絕望,死寂。
宋傾歡清冷豔絕的臉上竟不知何時墜落了滾燙的淚水。
“傻女人……”
所有血液翻湧下纏繞深沉的情緒,都化作了這一聲嘶啞的呢喃。
當年的悲劇,
絕對不能在林侑身上重演。
宋傾歡從沙發上起身,踉蹌了一下,拿過辦公桌上的手機,
撥出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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