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八年之前,大晉百姓身上的稅賦是很重的。
也就隻有元始年間的五年經濟恢複時期,為了經濟的恢複,在那個特殊的時間段裡,將百姓的稅負下降了很大一部分。
而在其他的時候,那就完全是兩回事情了。
畢竟,那個時候,國家時不時的就是要打一場大仗,甚至是百萬規模的大仗。
如果賦稅不高的話,這些仗怎麼打的起來?
直到了乾元八年之後,朝廷的賦稅才有了初步的下降。
畢竟,在那個時候,李唐和南亞的戰場結束,涼州與西州也已經光複,朝廷才終於有條件給百姓減一點負擔。
到了如今的建安年,元蒙已經不成氣候,已經沒有了再和大晉爭鋒的資格,接下來隻需要慢慢的最後一點點徹底收拾掉他們了。
這個時候,是該進一步讓百姓們放下身上的負擔了。
李翔似乎又像是想起什麼,對隨行侍衛吩咐道:“去請清主過來一敘。”
玄燁很快到來,神態愈發恭謹。
皇帝李翔看著玄燁,微微一笑道,“舞王,泰山如何?”
玄燁由衷感歎:“巍峨壯麗,非草原可見。陛下於此告天,氣吞山河,臣深感震撼。”
“嗯,”李翔點頭,“見識過天地的廣闊,便更知自身的渺小。回去安心做你的‘洛陽舞王’,也多學學中原文化。”
“草原的事情,你可以暫時交給你的兒子,朕也會選派得力之人前往盛京輔佐,定會保你滿清部族安居樂業,你無需掛念。”
李翔話語溫和,但話語之中卻不給他絲毫可以拒絕的餘地,
玄燁心中最後一點懸念落地,雖然是被軟禁的命運,但至少部落暫時可以保全。
事實上,從張儀前來宣詔之時,他就已經有所準備了。
然而,這些年,滿清的局勢卻越發的艱難了。
晉軍的四次出塞大戰,一次都沒有落下他們。
可是,最後,收獲戰果的時候,他們卻並沒有得到足夠的果實,隻是表麵上的一些虛無縹緲的封賞。
當然,李翔也並不是什麼都不給,至少實打實的給了他們一些糧食、陶瓷、精鹽等草原各個階級的需求品。
要是真的光壓榨,隻打棒子,不給甜棗的話,滿清那邊就算是再能忍,也會起來反抗的。
但正因為雖然在戰後沒有劃分給他們更多的草場,但卻給了他們其他的東西,滿清的各個階層,這才能夠坐得住。
真正擔憂的,也隻有那些滿清上層。
如同當年統一天下之時用的那些羌人雇傭軍一樣,總要讓他們看到一些甜頭的。
沒有得到更多的草場,但卻不停的大戰,滿清的國力不斷的下降。
再加上他們的西麵,原本屬於拓跋魏的那部分草場,如今已經被北庭都護府初步掌控。
已經處於幾麵包圍狀態之中的滿清,他們就更加沒有反抗的空間了。
對於玄燁來說,隻能夠繼續忍下去,靜待時機。
玄燁深深一揖:“謝陛下隆恩!玄燁…定不負陛下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