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是過去之事,蘇璟的學識,肯定都是之前學習的。
而大明無比的嶄新,這教導大明的曆史,很難讓人不感到奇怪。
朱標的神色猛然一震,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父親朱元璋曾經和他講過的事情。
鄂國公常遇春出征之事。
正是蘇璟的提醒,這才讓常遇春與死神擦肩而過。
按照朱元璋的說法,蘇璟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
現在聽到蘇璟所言的夢中授課,還授課大明的曆史,他突然覺得,一切好像都能說的通了。
“蘇師,您真的學過大明的曆史嗎?”
朱標看向蘇璟問道。
蘇璟點頭道:“自然,九年義務教育老師,對我可是相當的嚴厲,我學的但凡有一點不認真,即便是在夢裡,也難逃他的戒尺。”
“那蘇師能說說大明的曆史嗎?比如之後的大明,會發生什麼?”
朱標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因為有了常遇春的事情在前,所以朱標現在很相信,蘇璟在夢中學到的,就是大明的未來。
但不管如何相信,總要驗證過之後才能確認。
蘇璟看著麵前的朱標和沐英兩人,笑道:“當然可以。”
對於自己知曉一些未來之事的事情,總要找一個好些的理由。
此時的蘇璟,已經意識到一些東西了。
聽到蘇璟肯定的回答,朱標立刻洗耳恭聽,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沐英十分的好奇,蘇璟的所謂的夢中授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明曆史,到底教了什麼什麼?
蘇璟簡單思索了一下,說道:“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就說說九老師曾經提過的大明藩王吧,咱們大明的藩王,也就是當今太子的弟弟們,都要被封什麼王。”
這剛一開口,就立刻震住了朱標和沐英。
他們都沒有想到,蘇璟直接就說起了皇家之事。
但想想好像也對,曆史麼,記錄最多的就是皇家了。
普通人可沒資格被曆史記錄。
“首先要說這二皇子,被封秦王,封地是西安府,然後是三皇子,封晉王,封地是太原府,四皇子封燕王,封地是北平府,五皇子封吳王,封地是開封府,六皇子朱楨封楚王,封地是武昌府,七皇子封齊王,封地是青州府,八皇子封潭王,封地是長沙府,九皇子封趙王。”
蘇璟如同報菜名一般,直接將朱元璋八個兒子的封藩情況都給報了出來,甚至還有兩個一歲的孩子。
這聽的朱標和沐英是一愣一愣的。
封藩之事,尚未確定。
沐英基本不知道,而朱標的話,此前朱元璋和他討論過,但也沒說的這麼全乎。
朱標知道的就是老二朱樉老三朱棡和老四朱棣的情況,和蘇璟所言是一模一樣。
這事,朱標可以肯定,除了他和朱元璋馬皇後之外,誰也不知道。
“蘇先生,這真是九老師在夢中教您的嗎?”
沐英儘管不知道具體情況,但看朱標的表情,他就明白大概是真的了。
但這種事,怎麼好讓沐英相信呢?
蘇璟笑笑道:“怎麼,不相信嗎?”
“不不不。”
沐英立刻道:“隻是覺得有些太震撼而已。”
蘇璟淡淡道:“沒事,我其實一開始也不相信夢裡的九老師教的,不過不用著急,反正過了年之後,天子就會封藩王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蘇璟可不是隨口說的封藩之事,這是馬上就要發生的,比較保密,但透露了又沒什麼大影響的事情。
驗證很簡單,等待即可。
蘇璟和沐英說話的時候,朱標依舊在沉默著。
大明封藩的情況,蘇璟竟然說的如此的清楚,難道真的是未卜先知嗎?
夢中授課這種事,總覺得還是有些太過離奇了。
有沒有可能是蘇璟通過對大明局勢的分析,得到了這個結果呢?
封藩是為了將大明牢牢的掌控在朱家的手裡,所以分封的藩王和屬地,其實都是有據可循的。
越是這麼想,朱標就越覺得應該是這樣。
“牛懿,你怎麼了?我就說了這麼點,你就驚的說不出話了嗎?”
蘇璟朝著朱標笑道。
朱標回答道:“學生想問蘇師,夢中的九年義務教育老師,可有教導蘇師那大明的國祚有多久?”
曾經的朱標,便問過蘇璟這個類似的問題。
當時說的是,大明能不能夠在王朝輪回中撐住,在小冰期到達的時候,大明還能延續嗎?
蘇璟當時的回答是不知道。
“沒有。”
蘇璟搖頭道,曆史太多了,大明也隻是提及了一點,又是在夢中,我記得不是那麼的清楚。
蘇璟現在的回答,依舊是不知道。
“好啊,學生知道了。”
朱標點點頭,並未繼續追問了。
窗外的雪還在繼續下著,火爐旁的三人,吃著說著笑著。
而此刻的應天府,馬致遠的家中,正是危難時刻。
“老爺,你再想想辦法啊!琪兒的藥,還是要吃的!”
馬致遠的妻子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病重的兒子馬琪,那是萬分的焦急。
藥吃完了,但馬琪的病還沒好。
大夫也看過了,還要繼續吃藥。
隻是,馬致遠的手頭,是真的沒錢了。
“我知道了,我去藥店!”
馬致遠猶豫許久,終究還是去了藥店。
雖然他已經在藥店裡賒賬了好幾次,但兒子的病容不得他的臉麵。
至於貪。
他不會做出這個選擇。
堅守本心很難,但他已經堅持了這麼久,絕不能就此放棄。
藥房內,躊躇許久的馬致遠,遲遲沒有朝著藥房掌櫃開口。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前麵幾次賒的賬還沒還清呢,這又要賒,他開不了口。
“掌櫃。”
但一想到兒子的病,馬致遠終究還是放下了臉麵。
隻是。
令他驚訝的是,他之前的賬,竟然有人給他付了。
不僅如此,他兒子後續的藥錢,也全部提前付好,這些藥,他隻需要提走就行了。
馬致遠本能的意識到了問題,當即詢問掌櫃是誰給他付的錢,但掌櫃卻說他也不知道。
隻是有人付錢,他就抓藥而已。
看著櫃台上的藥,馬致遠猶豫良久,終究還是拿了起來,朝著家中快步而去。
他心裡默默下定決心,這藥錢不管是誰付的,將來肯定要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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