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不夠,財力來湊。
朱棣朝著蘇璟好奇的問道。
老朱雖然之前很想蘇璟入朝堂,不過現在他已經想通了。
既然蘇璟讓他如實說,那他也就不再客氣了。
“學生知道了。”
對於李明友,蘇璟始終都沒有太放在眼裡。
要說剛才的話,的確不是朱元璋讓朱棣問的。
這的確是朱棣的真實想法。
朱棣這個燕王,就是專門乾這個的。
他不是蘇璟,自然無法感知蘇璟的想法,他覺得木工活不算是挑戰,蘇璟覺得這是挑戰。
但蘇璟這不同的想法從何而來,又是為什麼,朱棣並不知道。
蘇璟看了朱棣一眼,笑道:“燕王,不必如此謹慎,我知道你的想法,無非是覺得我說的毫無道理,宋朝的木匠皇帝乃是昏君一個,是宋朝衰弱的一個罪魁禍首。”
“東家。”
朱棣聽著蘇璟的話,那是真正當回事的。
“先生,您為什麼不直接找工匠來做呢?我看先生的圖紙已經畫的非常的細致了?”
朱棣剛走不過一個多時辰,他便來了。
但他並未有過想要強行改變任何人的想法,他隻是去做一個引導者的事情,至於能否成功,皆看天意。
沙場或官場,朱棣眼裡的挑戰,還是相當大的。
這話不是蘇璟在和朱棣講道理,而是他真的這麼想的。
朱棣一時無言,雖然他平時不愛讀書,但這句話還是學過的。
滋啦滋啦……
按照原本的曆史,在這次北伐之後,徐達便會長時間的駐守在北平了。
雖然蘇璟已經改變了許多事情原本的軌跡,也讓許多人因為自己而改變。
蘇璟大口的喘著氣,不過連續鋸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他便感覺自己的胳膊不是自己的了。
院外,李明友的聲音響起。
當然,車架的部分,還是得蘇璟自己想辦法。
唯獨心態這個方麵,他是沒想過的。
“先生,您明明教導了我大哥那麼多?您也改變了大明許多,為什麼就不願意去做一些豐功偉績呢?”
朱棣點頭又搖頭:“學生明白先生有追求,隻是學生不明白先生之追求是何物。”
沒辦法,大明需要這麼一位大將軍,將北方的邊境固守。
此刻聽到蘇璟提到,內心的好奇心被勾了出來。
蘇璟的意思他也懂了,或者說懂了一點沒完全懂。
蘇璟轉頭看向朱棣道:“把鋸子拿給我,再過來幫我壓住這一頭。”
“呼~~~呼~~~”
朱棣頓了一下,點點頭道:“先生,學生的確是這麼想的,木工活這些事,不過隻是一些微末小道罷了,又如何能算是人生之挑戰呢?”
哪怕是有著蘇璟改進之後的明朝煉鐵工藝,與蘇璟上輩子隨手可以買到的鐵釘,依舊是有著巨大的差距。
揮手之後,朱棣騎著馬很快就消失在了蘇璟的視野之中。
朱棣點點頭。
聽到這話,蘇璟停下了手裡的活,他抬頭看向朱棣道:“怎麼,燕王來的時候,也被陛下安排當說客了?”
直接換一個角度說明理由,是不簡單明了的多。
朱棣的眼睛裡閃爍出了光芒,他覺得自己已經領悟到了一些東西了。
“哦……是,先生。”
當然,這除了和蘇璟的設計有關之外,還與明朝可製作出的鐵釘水平有關係。
但麵前的是蘇璟,雖然他很容易反駁,但卻不是那麼好說出口。
朱棣小心翼翼的說道。
兩人就這麼在院子裡不斷做著木工活,時間也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蘇璟再度低頭,繼續開鋸:“我也沒興趣管是不是你父皇的意思,既然你問了,我也可以回答你。”
朱棣一愣,立刻解釋道:“先生,父皇沒讓我做什麼,這些隻是學生自己的想法而已。”
“不錯,心態自然也是硬實力的一部分,若是真能做到永遠冷靜,那麼無論做什麼,勝算都能多上三分。”
蘇璟淡淡道:“燕王,這種事不用謹記,等你真的遇到了事,自然會明白。”
朱棣還是有些不相信。
蘇璟微微感歎了一句,然後又回到了院內。
他本能的希望蘇璟這樣的人,能夠在沙場上建功立業,如此才符合朱棣心中的願景。
彆看隻是一枚小小的釘子,其中反應的是煉鐵的工藝水平。
蘇璟甩了甩自己的膀子道:“找工匠自然是能做的,也能做的比我更好,但那樣的話,著實太無趣了些。”
蘇璟的小院門口,朱棣穿好衣物,站在蘇璟的麵前鄭重道:“這三日多謝蘇先生教導,學生這就走了。”
一些固定的認知想法想要改變,不是說不能,而是很費力。
“治理好大明這種事,在我這裡,根本算不得什麼名,不如留下一些什麼,好讓世世代代的百姓都能牢記我。”
區區一個古董鋪子,蘇璟更沒有那麼的在意。
“你這麼想也沒錯,不用拘著,想什麼說什麼就是,我可沒那麼小氣。”
蘇璟淡淡道,手裡的鋸子已經開始鋸了起來。
“隻要是人,總歸還是會對名利有所追求,我做生意,創辦這麼多的產業,就是為了積累財富。”
蘇璟看著已經刨的差不多的木頭,淡淡道:“燕王,你沒聽說過一句話麼,狹路相逢勇者勝。”
差生文具多,這是對蘇璟的完美詮釋。
蘇璟拉動著鋸子說道:“要說我對建立功業,留名千古這件事一點也沒想過,那也有些太虛偽了。”
沒錯,就是大將軍徐達。
李明友一臉笑嗬嗬的說道,完全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
蘇璟說道:“那可真是抱歉了,我現在正在忙,而且會忙很久,恐怕不能如李掌櫃的意了。”
李明友看著蘇璟笑道:“東家還真是有閒情逸致,這點木工活做的如此的認真,隻不過,我還是想請東家和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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