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
張庸的第一反應就是有日諜破壞。
完蛋!
火車站居然潛伏有日諜!
奇怪,剛才怎麼沒發現?
地圖沒顯示啊!
難道是出錯了?
急忙回頭。
同時拔槍。
隨即發現不對。原來是有個老頭在爆米花。
他就躲在一個角落裡。之前根本沒人注意。
可能是操作不當。嘭的一聲巨響,煙幕彌漫。爆米花不見了。用來爆米花的大鐵罐好像也不見了。
剩下老頭在煙幕中一片茫然。仿佛是在懷疑人生。
俞林生等人端槍衝過去。
緊張的要命。
然後又想笑。
原來是爆米花啊!嚇死人了。
如釋重負。
其他人也都是鬆了一口氣。
說真的,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的他們,精神都是很緊張的。
稍微有風吹草動,他們都以為是敵人來了。
張庸默默的將手槍插回去。
然後發現徐恩曾坐在地上。
咦?
他坐地上做什麼?
走路都走不穩?摔倒了?還是被爆米花嚇到了?
哈哈!
如果是後者,簡直笑死。
堂堂的黨務調查處處長,居然被爆米花的聲音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奇觀啊!
活久見。
急忙拿出照相機。
迅速的裝好膠卷。
“哢嚓!”
“哢嚓!”
快速拍照。
如此良辰美景,不拍照留念怎麼行?
以後自己和徐恩曾再次鬨翻,直接將相片發給各大報社,直接上頭條!哈哈!
簡直是要笑出豬叫聲。
徐恩曾確實是被嚇到了。以為是張庸開槍。
其他人可能都不會這麼瘋狂。但是張庸,不好說。這個家夥真的是瘋子來的。
然後發現不是。
居然是有人在爆米花。
該死!
自己居然被嚇到了。
都是張庸!
他才是罪魁禍首。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張庸引起的。
這個混蛋……
等等!
他在做什麼?
他在拍照嗎?
混蛋啊!
還拍照!
急忙爬起來。向張庸衝過去。
該死的!
這種事怎麼能拍照?
你想做什麼?
結果,秦立山等人將他擋住。
開玩笑。他們怎可能讓徐恩曾衝到張庸的麵前。一萬個不可能。
“張庸!”
“張庸!”
徐恩曾著急的叫道。
他是真的失態了。真的擔心張庸會亂來。
萬一張庸將相片發給各大報社,那就完蛋。他徐恩曾的形象,隻怕以後都要跌落穀底。
什麼?
報紙不敢刊登?
有張庸在背後支持,有什麼不敢的?
何況,有些外國人開辦的報紙,根本不鳥你的。隻要給錢,管你是什麼照片。照登不誤。
“徐處長,有什麼事嗎?”張庸微笑著。主打一個人畜無害。
“伱拍照做什麼?”徐恩曾又急又怒。
“哦,你說這個啊,我就是拍拍旅客匆匆的風景。明天就是除夕……”
“你彆廢話。立刻將膠卷拉出來,曝光。”
“我不聽你的。”
“你……”
徐恩曾當場憋住。
是哦。彆人根本不會聽他的。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彆人這麼做?
說再多也沒用。隻會讓對方覺得自己無能。
“你會後悔的。”
徐恩曾隻好悻悻的轉身。帶著部下撤離。
他再也不願意在火車站多呆一會兒。看到張庸就想爆炸。
人走了。火車站安靜了。
張庸擺擺手。讓手下都散開。儘量隱蔽。
同時,派人通知火車站,可以正常運作。
可以入站的趕緊入站。
可以出站的趕緊出站。
“不用檢查了。”
“有票的全部上車。出站也加快驗票。趕緊將人送走。”
“出事我張庸負責。”
張庸將站長叫來,直接下命令。
那個站長的年齡,比他的老爹都要大。但畢恭畢敬的。
沒辦法,特務處的這些凶人,誰敢輕易招惹啊!張庸不給他們找麻煩,他們就謝天謝地了。
既然張庸這麼吩咐,他們就這麼執行。
於是……
要坐車的,趕緊坐車。
要出站的,趕緊出站。
人流逐漸密集。
之前被徐恩曾堵截起來的人群,迅速的疏散。
張庸舉著望遠鏡,默默的觀察密集的人群。他在考驗自己的判斷能力。看能不能分辨哪個是紅黨。
可惜,分辨不出來。感覺誰都不像。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紅黨上車。
而且,地圖也沒顯示有任何日諜出現。
他剛才指責徐恩曾,其實沒有指責錯誤。實情的確如此。
徐恩曾傾巢出動,大肆搜捕紅黨,不可避免的讓所有的日諜都提高警惕。轉入靜默。
如果沒有十二分的必要,他們都不會出來活動。
明知道火車站有人駐守,日諜當然不會往這裡來。他在這裡守株待兔,肯定沒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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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張庸沒有下令撤退。他還得控製火車站。儘量給紅黨撤退提供方便。除非是老白出現,說所有人都撤離了。他才會離開。
閒著無事。
正好琢磨琢磨之前的事。
現在的他,真的很需要一個任務跟蹤列表。
網遊麵板那種。
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經做了什麼,還有哪些沒做。
很多事情好像做了一點,然後又丟下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大佬一個命令,他就得立刻去執行。
這不,夫人一個命令,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從天津衛趕來杭州。
天津衛那邊的人和事,全部都扔下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即使回去,估計也是爛攤子了。
唉……
繼續舉起望遠鏡,琢磨每一個進出火車站的旅客。忽然間,他注意到了一個依稀有點熟悉的身影。
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前見過這個人。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對方穿得厚厚的,戴著圍巾,還戴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幾乎看不到臉。
是誰?
他來杭州做什麼?
張庸的腦子高速運轉。最後用力拍拍額頭。
這該死的記性!
怎麼那麼糟糕!
結果,拍了兩下以後,終於想起來了。
栗元青!
沒錯。就是他!
難怪會覺得有點熟悉。但是又陌生。
這個家夥是上海公共租界的巡捕隊長,之前和朱原是平級的。據說是破案能手。
後來,根據朱原的說法,栗元青投靠了赤木高淳。於是漸漸和朱原劃清界限了。
之後,再也沒有這個栗元青的消息。